王兆辉皱眉看着他，沉声问道：“条件？”
那人嗤笑一声，接着说：“秦韦齐和江笙民确实一直勾着，两个人早就面和心不合，互相提防怀疑着。两只老虎，谁能容得下谁。是我给你发的消息，告诉你他知道你没死。也是我给秦韦齐发的消息，告诉他，江笙民打算逃跑。”
肖文浩愣了下，那不是林梓淇发给他的吗？不过王兆辉还在旁边，他什么也没说。
“秦韦齐怕他泄密，就打算派手下解决了江笙民。不过他没想到你会先去一步，还那么蠢的开了一枪，正好，省的他们露面了。”他看着肖文浩，轻蔑一笑。
王兆辉皱眉问：“也就是说，你背叛了江笙民？”
“倒也不能这么说吧，该帮他干的事我一个都没少干。”他看着肖文浩，“对了，盯着大小姐的人也是我，那天我没拦你。原本打算，你要是不来，我到时间就放人。”
肖文浩看着他，完全摸不清他要干什么，沉声问：“我倒还要谢谢你了？”
“减刑吗？”他抬起手，晃了晃手铐。
“如果你所说属实的话，会考虑从轻量刑。”
那个人仰头看着天花板，幽幽的说：“小时候家里穷，家里孩子多，被卖了，辗转就到了江笙民的手底下。我帮他做了那么多事，也算是还恩了。”
他顿了顿，盯着肖文浩，半晌，开口问：“还记得你在江家那会，看你门的那个人吗。”
肖文浩的思绪回到了江家别墅，他对那个人的印象不深，甚至脸都模糊了。他并不记得那个人，他大多数时间也都被关在屋子里。
那个人看着他，缓缓的说：“那是我弟弟。”
肖文浩心跳漏了一拍，问道：“他怎么了？”
“你说呢？”
自己逃了，按照江笙民的个性，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当时他没想那么多，只想着逃出那个魔窟。那个人还活着吗，还是说，已经和其他人一样，和那些铁水融为一体了？
“我……”肖文浩刚想说什么，就被王兆辉打断。他面无表情的问：“你手里，也有秦韦齐的把柄？”
“能没有吗，我给他还传过不少消息，他还以为我倒戈阵营了。我甚至还知道他们现在在哪，不过……”那个人看着他们两个，顿了顿，冷笑了一声，“你们确定，抓到人之后，能判死刑吗？”
“这个问题要根据他们的具体情况……”
“你们不能！”那个人没听他说完，啐了一口，“老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秦韦齐也好江笙民也好，你今天把他们抓进来，他明天就能找几个顶罪的人，你们以为一条人命值多少钱？我告诉你们不值钱！”
王兆辉沉默了一会：“所以，你就在我们抓到人之前，想办法让他们先自相残杀？”
“没错。”那个人倚在椅背上，“我不信你们也不想再等。对我来说，还是黑吃黑来的痛快。”
“那你为什么要来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