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走进屋来,但见宋宝川正在那仔细看那字帖,似乎当他不存在一般。沈英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片刻,只听的宋宝川感叹道:“颜真卿的《湖州帖》,书法大家的真迹,你倒挺舍得下本钱,也知道我喜欢古文字画。”
“一点礼物,不成敬意。”沈英说道。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说吧,什么事?”宋宝川声音冷淡地问道。
“我有些远房亲戚和朋友被误抓到了保安队……”
还未等沈英把话说完,宋宝川便打断了他的话:“你可以走了。”
沈英一愣,这事情就算办成了?他有些不解,但依然把写着名单的纸条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准备转身离去。
“等等,带上你的字帖和纸条!”宋宝川的声音传来,不带一丝感情。
“既然拿来了,就放在王队长这里吧。”沈英说话依然毕恭毕敬。
“我再说一遍,把你的字帖拿走,还有那张纸!”宋宝川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中的厌烦毫不遮掩地透了出来。
沈英知道救人这事在宋宝川这里是彻底走不通了,便转身将那字帖和字条收了起来,拿在手里。要知道,这份字帖可是他伍永旺花大价钱搞来的。当时,沈英从高存壮那里打听到宋宝川喜欢古文字画,尤其喜欢颜真卿的字帖的消息时,便想方设法委托党组织搞来这份真迹,试图从宋宝川那里打开缺口,营救被捕的同志。
颜真卿的真迹虽然贵重,但怎么也比不上同志们安全重要,因此伍永旺用党组织给的经费,买了这张颜真卿的《湖州帖》,交给了沈英。
谁知,宋宝川还真不吃这一套。没办法,沈英只好收起字帖,无可奈何地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