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对呀难道这不是发癔症,这小子跟我们村里的乡亲都一样啊,你听听他这说的,这不是闹癔症还能是啥!”
那个年轻的小战士十分无奈的摇头解释道:“唉,老兵我根本没生病,我刚才就是有感而发做了首诗而已。”
旁边坐着看热闹的刘三挖苦道:“完了吧,这一下你就不装犊子了?嘿,这要我说呀没文化的人跟他说也说不明白,瞧这可不就是对牛弹琴了。”刘三是个东北汉子,他的这番话把大家伙儿都给逗乐了。
老班长不服气道:“我没上过学堂咋了,那还不都是这小日本鬼子逼的!哼我要是再年轻个十几岁那最起码也能中个举人啥的。”老班长抬高了嗓门儿企图挣回点儿面子来。
“拉倒吧,老沈头儿我还不知道你呀,你那脑子里整天想的都是他娘的袁大头跟婆姨,我可是在俺们东北军教导营毕业的。”刘三儿还没有止住话茬。
“行啊,你们东北军儿全是爷们儿行了吧,娘的张小个子一枪没放就把好好的一个东北拱手让给日本人了。”两个人的对话中充满了火药味。
“不是你想咋的,想练练!我告诉你我刘三儿不能让江湖上说我欺负老骨头,我告诉你我要真把你胳膊腿打折了你他娘的可不许讹我!”
“打一架,对,别怂跟他打一架!”身旁坐着的十几个视频也都在不断的怂恿着,正当两个人准备拳脚相向时。
两个身穿中山装的男人推门而入:“你们都是吃饱了撑的是吧,给我安静点儿。”士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嘴里低声呢喃道:“哼,你算哪根葱啊,别管他是爷们儿就接着打。”
那两个身穿中山装的男人掏出手枪对准了刘三儿他们,车上的人也迅速做出了反应。在两部分人拔枪相向之时,之前那个带队的少校站在车厢门前儿厉声喝道,“打,今天谁不分出胜负来谁就不是爷们,净给51军丢人现眼!”
在那个少校的呵斥之下整个车厢又恢复了平静。而此时就在他们隔壁的那个车厢里,负责押送盘尼西林的军统小分队十多人都在这节车厢里,而这次带队执行押送任务的队长正是在淞沪会战中和敌人特工暗中较量的反间谍科科长梁峰。
而现在他已经是军统上海区外勤处副处长了,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上校军衔,所以他的部下长才会如此的目中无人。
“处长,我们现在距离淮河北岸我方阵地还有五十多里地,司机过来问我们中间儿能不能停下车让弟兄们方便一下,毕竟咱这一天车都没停,这车上的兄弟会不会有怨言啊。”
梁峰起身道:“还有50里地磨蹭什么呀,如果谁想撒尿就借个钢盔就地解决得了,都是大老爷们儿哪来的这么多事儿?”车厢里随着火车的前进不断的发出声响。
“对了还有,这眼看距离前线越来越近了,通知下去让兄弟们做好战斗准备,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绝对不能让这批药品出差错,明白吗?”
“明白,不过头儿咱们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这小日本儿的大部队都被51军给拖在淮河方向了,再说就算是小日本儿有小部队来找咱的麻烦,咱这一辆车上可是有一个加强营外加一个炮兵排的兵力啊,想要收拾他们还不是绰绰有余啊!”手下忍不住的毒说了一句,他觉得以他们现在自身的优势最起码能和鬼子一个中队打到势均力敌的地步。
“笨蛋,我还要告诉你多少遍啊,战场上的敌情变化瞬息万变,你能保证鬼子不会在这个时候搞偷袭。有时候我们的思维要比敌人还有多想几层,等到了真要命的时候往往能靠着多想的几层反败为胜。行了,回去我在跟你们细说,赶紧下命令去最好让车厢里的弟兄们也动起来,免得鬼子真搞偷袭的时候被动。”几个组员只好按照他的命令分头行事,车厢里连他在内留下了四个人警戒,其他人分头去通知各个车厢,看来梁峰是要整列火车的人都调动起来随时准备战斗。
大概三十多分钟之后火车又顺着整条铁道线穿过了一片周围都是乱石的一处山岗,火车在往前走三十里的路程大概就到了51军防线的侧后方缓冲地带了。
“长官,你叫我过来有何吩咐?”为了方便调度整条列车上的部队,梁峰派人到后边儿的几节车厢里把带队那一个少校和其他几个连队的主官都叫到一块儿商量应对待会儿可能发生的特殊情况。
“你们各自手里都有多少人?”梁峰必须要了解整支部队的实际情况,这样他才能在脑袋里事先盘算出一个作战预案来。
“报告长官,咱们这辆车上大部分都是从后方补充过来的一批新兵,有的刚摸枪还不到半个月,真正打过仗的老兵也就七八十人吧。”少校报告着。
梁峰瞧了一眼他胸前的姓名牌道:你也是东北军的老人?”
“是,九一八时我当时的部队就驻扎在北大营,可是随着少帅一纸命令我们几十万东北军不但把自个儿的家丢了。入关以后我就跟着于长官打小日本儿了,我只是想带着我这帮弟兄给我们东北争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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