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将这种种迹象连在一起,无非会联想到修罗道,可现在细细琢磨,世间除了先知,没人有这本事,可先知千年前就已失踪,音信全无。
到底是何人,一步步引诱,髓脉的事怕也是这人所为。从狄昆的死开始,就是个局。
虞心渊轻叹,望向窗外,忧心仲仲的说:“心儿万事可要小心。”
他随后打开了龙若晨的书信,看完后虞心渊一挥,信件变为尘埃。
虞心渊眉眼带笑,嘴角微微向上,若晨还真是老狐狸,利用髓脉……要如离宫坐收渔翁之利,龙若晨会想办法,诱导飘渺宫和浮生宫来争夺髓脉,使他们两败俱伤。
浮生宫一直都没有动静,怕是比飘渺宫更难对付,往往越是沉得住气的越危险!
如离宫琉璃阁内堂中,龙若晨手持折扇,真可谓是翩翩公子,绝世无双。
秋白鸾一脸的不爽,直勾勾的盯着单秋水,自从他知道单秋水是他父亲后,就没给他过好脸色。
单秋水无奈,这能怪谁呢?是他自己造的孽。看来他们父子俩,怕是难以亲近了。
夜无涯金色的眼眸依旧流光异彩,手里的茶杯冒着热气,白雾轻飘。面容沉静从容,不知在想些什么。
折扇在龙若晨的手中转了个圈,随之挥开,这样的动作来回重复了三次,他开口说道:“心渊找到了髓脉!”
夜无涯悠哉的喝了口茶接话道:“髓脉可是不可多得的巨宝,能得到几滴都已经很不容易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运气,能被他找到一条髓脉矿,不过这髓脉是飘渺宫发现的,飘渺宫还真不简单。”
“正是如此才好算计他们不是吗!”
秋白鸾不屑的说:“如果把这消息透露给浮生宫,如此宝物,浮生宫岂会无视。”
龙若晨说:“飘渺宫现在还不知髓脉已经换了主,如果浮生宫前去争夺,在向飘渺宫透漏,抢了髓脉的是浮生宫,那就有意思了,不过必须得隐秘的告知卫漆青,不能对外泄露了髓脉的存在,不然青羽城会四面楚歌的。”
夜无涯接话:“那将是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单秋水望着几人一唱一和的算计别人,心里莫名的打了个冷颤,以后绝对不能得罪这几个臭小子,一个比一个黑,他深吸口气开口道。
“这个消息由我去透露给浮生宫,这么大的宝贝在那,若是如离宫不动,反而会引起怀疑。徐烈和卫漆青都不是容易糊弄的主。”
夜无涯点头同意,并拉了拉秋白鸾的袖子问道:“公孙麟那里如何了。”
“我娘猜的没错,徐烈背叛了,鸾族最痛恨不忠之人,就算他这次没死,娘也会将他抹杀。”
龙若晨收起了扇子,用扇柄顶住了下巴,御城一旦被青羽城拿下,狄呈锦身后之人必定会坐不住。这是个好机会,能将暗处的敌人,逼到明面上来,他们也就有了主动权。
这事还得看时机,毕竟仙门底蕴深厚,就算他们相争,最多也就是伤些元气,想要彻底拿下,时机还不成熟,髓脉一事能煞煞他们锐气也不错!
子母洞越往里走,石壁两旁鬼脸的表情也就越生动,阴森诡异的声音忽弱忽强。
“我好恨!”
“我好惨!”
“谁来救救我们!”
“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的孩子!”
“完了,全毁了,都被大火淹没了。”
这一声声的哀嚎,听的龙心悦有些不适,苏一的神色也逐渐变冷,眼里的情绪变化很明显,眉心紧绷,牙关紧闭,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苏一你还好吧!”
“我没事。就快到了,你多加小心。”
苏一的话音刚落,人已不见了踪影,石壁上的鬼面突然都活了起来,如同一张张怪异的面具,围绕在龙心悦身边。
鬼面的嘴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着什么,满天的悲鸣,刺痛着龙心悦的心。无数个为什么就像噩梦般浮现。
“为什么要杀我们?”
“为什么要烧我们?”
“为什么对我们如此残忍?”
声声质问,声声呐喊,句句戳心,话如诛心。
龙心悦捂住了耳朵却是徒劳,声音不但没有减弱,反而缭绕心间,她的头疼得要裂开了,随后单腿跪地,双手抱头,气息十分紊乱。这声音像是噩梦般挥之不去。
突然脑海中的声音消失,龙心悦缓缓放下双手,抬头望去,看见了一尊青黑色的石雕。
石雕是个女子,长发披肩,身段优雅,但是眼眸空洞透着无尽的黑暗,表情痛苦不堪,痛苦中夹杂着浓浓的怨恨,怀里抱着个小婴儿,婴儿没有穿衣服,曲卷在女子身上大哭,伤心欲绝。
整个石雕精致立体,十分逼真,可以说根本就不像石雕,而是将活人变成了雕像。
龙心悦稳了稳气息,努力调节着自己的情绪,希望能保持冷静,这应该就是鬼婴和鬼母,她在心里有了无数的猜想,却没想到会是一尊石雕。
她目不转睛的望着石雕,眼前逐渐变得迷糊,用力揉了揉眼部的晴明穴,脑袋比起之前更加的疼,意识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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