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弟子们一个劲地问你去了哪里。
还有几个被你救了性命的弟子,直说要亲自来给你敬酒……”
话语一顿,谭伟彦叹息一声,“师娘也是诛魔师,怎么会不知道这次追捕火离会有多危险?
你受伤的事,还没告诉她?”
梁丘烟摇头,“不重要。”
谭伟彦拿起药瓶,“你自己搽,还是我给你搽?”
梁丘烟接过药瓶,谭伟彦转过身去,满眼自责,“师傅跟理群师兄去世的时候,都叮嘱我要照顾好师娘跟你。
结果呢?师娘过地跟苦行僧一样,整天没个笑脸。
还有丘烟师妹你也是一样,都不像个正常人了。”
梁丘烟咬牙抬起自己的胳膊,一点点摸索着上药,声音微颤,“我,哪里不像正常人了?”
谭伟彦直摇头,“该高兴的时候不能高兴,上阵杀魔的时候,就跟不要命似的。
我看,就是把那几个长老拉出去,也未必敢有你拼。
师妹,下次别玩命了,师傅跟理群师兄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
梁丘烟放下药瓶,拉扯好自己的衣服,“诛魔会就是为了诛杀天魔而成立。
他们一日不亡,我身为会长,又怎么能退缩呢?”
“这世间的天魔有多少,你知道吗?”谭伟彦转回身看向梁丘烟,“你能杀地尽吗?
难道一辈子杀不尽,你就一辈子都这样了?”
梁丘烟跪地笔直,继续看向父兄的牌位,“这是父兄的遗愿,也是母亲的期许,更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
一辈子杀不完,我就杀一辈子,直到最后一刻,同我父兄一样。”
谭伟彦直摇头,将吃的往梁丘烟面前推了推,“师娘已经睡下了,好歹吃点东西。”
梁丘烟推回吃的,“师兄快离开吧。若母亲见了,不会高兴的。”
谭伟彦无奈起身,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又看了梁丘烟两眼。
师妹的身影,仿佛与堂内的一切都融为了一体。
已经不是用单纯的“孤独”两个字,可以贴切形容的。
可他仍清楚地记得,师妹小时候那活泼灵动的容颜,还有那单纯灿烂的笑容。
一切都回不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