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停在崖边猛晒了一阵太阳,吕磐忽然取下头上的遮帽戴到梁丘烟的头上,“过几天还要进宫,晒地太狠,平白让人看笑话。”
替梁丘烟系好了帽带,吕磐反拉起梁丘烟的手迎向太阳正对着的方向,“那座最高的山脉,叫做离山。
传闻言国太祖当年被敌军追到离山脚下,眼看走投无路,离山中间忽然劈开一条道路,太祖才得以逃脱。
太祖来到离山的这一面,看见一片丰活的平原,生机盎然,还有一条亘河横过,觉得这是上天赐予的福地,故而将都城定在了这里。
那座离山的中心,也设了神祠,接受言国世代君主的祭祀……”
梁丘烟看着顶着烈日,自然谈笑的吕磐,一时无言。
吕磐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倒显地她小人了。
而且,显然吕磐并不畏惧阳光。
眼看吕磐额上冒出了大粒的汗珠,梁丘烟不由拉着他朝琉璃塔走去,“太晒了,我们去阴凉些的地方。”
琉璃塔内,东青已经准备好了冰镇的水果与凉面,三人吃地不亦乐乎。
休息一阵,三人登塔望远,尽览整座上都城。
吕磐非常博识,似乎什么都知道,从塔内的壁画、挂像,到上都城的街街角角,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梁丘烟开始觉得自己的心态,有了些变化。
具体的,她也说不清楚。
唯一可以说清楚的是,她之前在诛魔会,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宁静了。
如果吕磐不是天魔,这是难得。
如果吕磐是天魔,这就更加难得。
为什么会这样呢?
梁丘烟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奇怪了。
从前在诛魔会的认知,似乎越来越狭隘。
她曾经以为的山顶,不过是外在世界的一个小土坡而已。
深更半夜,一个穿着夜行衣,蒙着脸巾的身影轻巧地跃出幽园。
没过多久,万迁的身影闪现在幽园门口。
他望了一眼前面的身影,眼中闪过果然如此的眼神:
“呵,今天就踩实你的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