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人根本是被提前送去了神祠,准备献祭给邪神。
若非天星宫有人向皇后密报,皇后暗中派人详查,只怕太子与那些人就都要一去无回了呀。
太子一行共有八百余人,可勉强保住性命逃生而回的,就只剩下了寥寥近百人。
包括吕国师、薄丞相在内,皆葬身于那邪恶的神祠之内。”
刘嬷嬷眼神悲哀,“圣上为了一己之私,非但置自己的子民于不顾,还藏邪纳垢,与邪神为伍。
以生人血祭,简直是暴君行径!
好在苍天有眼,皇后安排地妥当。
虽未能救下所有人,但太子与那侥幸逃出来的队伍已然能够证明这一切,证明圣上的恶行。
太子昏迷的这几日,圣上的恶行已是为天下人知晓。
圣上如此作为,不仅寒了众将卫的心,也令亲者痛,仇者快啊。
上都城内,大臣与百姓个个人心惶惶。
这消息若外传,只怕敌国更是会借机生事,甚至进犯边地。
殿下,我大言国眼下已是内忧外患,皇后这几日来食不下咽,夜难安寝,只能独自苦苦支撑着。
还望殿下明大义、早日主持大局,以安内外啊!”
子车颖彻底慌了神,再看向自己的母亲郎皇后,的确是面色疲惫,也似消瘦了几分。
可,刘嬷嬷突然说出来的事情,实在是令他难以接受。
父皇怎么会害他?
父皇又怎么会祭祀邪神?
这怎么可能……
子车颖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神迷茫不已。
“好了,刘嬷嬷。”郎皇后叹息,“太子素来仁孝,你也清楚。
圣上纵有过错,到底是太子之父。
太子如今刚刚苏醒,不要逼他了。”
“老奴方才多嘴了。”
刘嬷嬷一礼,“只是,离山之事已然犯了众怒。
百姓生怨,兵卫汹涌。
皇后虽有些威慑,到底只是女流,无法服众。
老奴只怕,再这样下去,只怕上都城就要大乱了。
殿下三思啊……”
说完,刘嬷嬷领着其他侍女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