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修复城墙？”黄山有些好奇，修复城墙为什么要用到这些怪物的尸体？难道……
联想到之前老者说过城墙被怪物们啃去是传送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黄山内心有了一种令人惊骇的猜测。
“难道真的是这样吗？”黄山内心抱有疑惑，他看向遥若凌以及白泽，从遥若凌的脸上黄山也看到了震惊的表情，显然她和黄山内心的想法基本上一样。
之前老者就说过这些被怪物啃食的城墙并没有在他们的身体中被发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之后，他们反而是从那些怪物的胃部发现了一个传送法阵，他们便是知道了那些城墙是被通过这个传送法阵给传送到了另一个地方。
而老者刚刚又说怪物的尸体被用来修复城墙，结合这两者，黄山他们很容易就发现了其中的一些不像是隐秘的隐秘。
“看来你们也猜到了。”老者既然对他们说了这些事情，那么只要他们智商没有掉线，那么他们就肯定能够猜到其中的一些关系。
“我们所在的城墙都是由那些怪物组成，而那些怪物将啃食的城墙带回去之后则会变成新的怪物加入战场，由此一来，怪物就是源源不断的，而我们也只能不断的加高城墙来防止这些怪物的入侵。”老者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这种情况到底持续了多久，但是自我有意识以来就见到那些怪物在攻城。”
“而现在距我从我的父亲手中接过天选者职责已经过了数万年，只是不知道在我之前到底有多少任天选者向我如今这样抵抗着这些不知来自何方的怪物。”老者抬头看向远方那持续不断的怪物，也是有些绝望。
“天选者？”黄山从老者的口中听到一个奇怪的词语，先是看了一眼遥若凌，见到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之后才望向老者。
“天选者，其实就是指引导你们这些天外客的人，每过千年就会有一批像你们这样的天外客来到这里，而天选者就是指指引你们的我。”老者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黄山等人。
“千年？”黄山低声看向遥若凌，“仙圣之路不是每百年开放一次吗？”黄山记得之前婆婆就说过仙圣之路是百年开放一次，为什么老者要说是每隔百年见到一次“天外客”？
“看来这个试炼并不是每次都有，只是我们这一次恰好碰到了而已。”遥若凌略一思考便是给出了答案。
“嗯。”黄山也没有多想，但是他觉得这个事情并不简单。
“每一次天选者来临的时候我都会将他们带到这里，我渴望他们能够找到破解古帝城诅咒的方法，只是每一次我都是失望而回。”老者没有注意到身后两人的谈话，依旧慢慢絮叨着自己的悲伤。
于此同时，老者的身上有一股悲伤的力量散发开来，站在他身边的黄山等人直接感受到了老者内心的悲伤，而一边的其他古帝城的人并没有受到影响，或许是因为他们境界和老者相仿，不会轻易地被老者的状态给影响了。
那是一种无尽的绝望，那是每次在见到希望但是希望又迅速破灭后的绝望，黄山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过谁会有这么大的绝望，老者的绝望已经不是单纯的绝望了，他的绝望已经演化出了一条法则，绝望具现化围绕在他的身边，随着老者的情绪波动缓缓转动。
黄山没能忍受住这种无穷无尽的绝望，竟是当场落泪，那种感觉，仿佛经历了无尽轮回的是他一样。
“黄山！”一旁的遥若凌似乎是早有准备，只见她从掌内乾坤中拿出一个玉盘一样的东西，在黄山后脑勺一拍，黄山便是退出了那种无尽悲伤的状态，抬起头来，黄山连连后退两步，这个像是一到流光一样的具现化绝望法则实在是太恐怖了，竟然直接让他陷入了老者那无穷无尽的绝望之中！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听到遥若凌的喝声，老者也从那种古怪的状态中退了出来，他伸手一挥，拿到具现化的绝望法则就被收进了他的体内，虽然法则被收，但是黄山还是觉得那个法则带过的地方似乎依旧有些令人感到悲伤。
“刚刚那是法则的力量。”遥若凌开口解释道，之前的时候她因为有玉盘护体，所以没有陷入到那种悲伤之中，但是黄山白泽以及另外一个修士都是陷入到了绝望法则之中。
遥若凌只是出手解开了围绕在黄山以及白泽身上的绝望法则，至于另外一个人遥若凌并没有管他，因此黄山醒来的时候还见到那个人在哭泣。
“法则？”这是黄山第二次听到这个概念，上一次老者曾说过这个城墙附近就有一道法则的力量，而刚刚黄山就见识到了那种法则的力量……城墙没有直接倒塌，而是下面的那部分城墙直接消失，上面的城墙落下继续抵挡着怪物的入侵，而在城墙内部的黄山等人则是没有任何颠簸的感觉。
“不，不是法则，这只是伪·绝望法则，距离真正的法则还有很远，毕竟法则可是圣人专属。”老者摇头解释道。
“伪·绝望法则？”黄山有些震惊，如果这种绝望都只能领悟到伪·绝望法则，那么领悟了真·绝望法则的人到底需要经受些什么样的绝望啊？
“是的，伪·绝望法则，真正的法则一旦领悟那就是踏入了圣人的境界，哪怕只是一道最低级的法则也可以让一个大罗金仙直接踏入到圣人境界。”老者再次开口解释，算作是弥补之前因为他的失误而给黄山等人带来的一些小麻烦。
“原来圣人是这样踏入的……”遥若凌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触摸到圣人境界的门槛，毕竟仙人对于她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了，毕竟对于阴神族来说仙人只不过是入门而已。
其实阴神族内也有着关于圣人的晋升之法，而让遥若凌出现在仙圣之路是为了能够接触到更多的成圣之法……阴神族高层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