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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玄幻 > 我真不是乌鸦嘴 > 第300章 女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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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被惊蛰姑娘推出房门,沿着楼梯朝楼下走去,刚好碰见从鸨母房间里跑出来的燕楚狂。

见唐棠的嘴唇竟然在渗血,燕楚狂坏笑道:“想不到惊蛰姑娘长的那般冷艳拒人,原来如此热情奔放啊……喏,连你嘴都给咬破了,你俩这得折腾成啥样啊,小的佩服,佩服……”

燕楚狂笑声还没有落下,就见听松阁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鸨母走出房间,也看到了唐棠嘴角的血迹。她叹了口气,指着燕楚狂笑骂道:“我把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娘久旱多年,好不容易有兴致陪你这小兔崽子玩一玩儿,谁知你根本就不是来走老娘水路的!咋的,你是真把老娘当你亲娘了是吧?!”

鸨母叉着腰,指着燕楚狂故作生气道:“搂着你这小兔崽子睡了半宿,胳膊都给你枕麻了,这才刚醒,你就要跑?怎么着,得了便宜就想跑,你把老娘当什么了?”

燕楚狂听到鸨母的笑骂,有些心虚地望向唐棠,见唐棠面色古怪,他干笑几声跑到鸨母身旁,开始与那鸨母打起了哈哈。

“我哪里要跑?”燕楚狂嬉皮笑脸道:“我是见您累了,想让您好好歇歇,谁知道我刚出来,您就醒了……”

“少跟老娘来这套,虽然你小子啥也没干,可银子一点儿也不能少!”鸨母叉着腰故作生气道。

其实这鸨母其实也就嘴上说说而已。论年龄,她都能当燕楚狂的娘了,之前在众人面前其实也就是在逗弄燕楚狂这孩子。

当然,她阅人无数,也自然知道这位身穿蜀锦的小家伙也是在色厉内荏故作深沉。

她只不过是觉得这孩子有趣罢了,又怎么会当真想和一个孩子怎样?

鸨母看着三十岁模样,真实年龄却已经接近四十。她风情万种又保养极好,在这云川城里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某种程度来讲甚至人气比惊蛰仙子也差不了多少。

可这些年来,除了表面上与那些男人插科打诨,还真没听说过谁家达官显贵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她能在这么个烟花之地守身如玉,比起那些明媒正娶却又水性杨花的女子强上太多。

而且,这名鸨母还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

她虽然做着“皮条炖肉”的活计,可这些年来还真没干过一件逼良为娼强买强卖的勾当,也正因如此,惊蛰这些身世凄凉的可怜女子才会把她当成亲娘。

刚才在屋里,燕楚狂要认她做干娘,她没有应允。她心思缜密,一眼就看得出燕楚狂绝非寻常人家的孩子。

自己如今在这云川城里苟且偷生,怎能承受得住这份莫大的缘分?

能承受住的缘分,才叫缘分。

承受不住的,那叫灾难啊。

鸨母只想在这小小云川城里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她可不想惹上不该惹的事,遭了莫名其妙的灾。

“咳咳……”燕楚狂站在一旁不停用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脸有点儿红,看来厚脸皮的功夫还没练到家。

那鸨母懒得理会燕楚狂,见一旁的唐棠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她挺了挺胸脯,妩媚笑道:“怎的,你这黑袍书生看着老实,难不成也想学这小王八蛋,认我当娘?”

唐棠似乎看穿了鸨母的色厉内荏,任她如何言语粗俗,只是微笑不语。

鸨母浸淫风月场几十年,三教九流再下作的男人也应付过。可她此时被唐棠盯着看,竟被看红了脸。

她一翻脸,作色骂道:“你这小白脸,刚吃完锅里的白米,难不成抹抹嘴就想吃蒸米的锅?去去去!最西厢那间是客房,今天也不早了,你们三个赶紧回屋歇息去吧。老娘今儿权当开了回便宜客栈罢了!过了今晚,你们仨赶紧滚蛋!”

说完在一旁小声碎嘴道:“才刚来,就把惊蛰这傻闺女给糟蹋了,再住几日,老娘这脂粉铺子干脆关起门来,只侍候你一人得了……”

听到鸨母的话,燕楚狂又嚷嚷要和她一起睡,被鸨母连扭带掐地赶进了那间客房里。

唐棠望着徐娘半老、风韵却犹胜年轻女子的鸨母,在她将要关上房门时突然道:“妈妈,你是我这趟下山之后,见过的最干净的女子。”说完,唐棠竟对她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鸨母愣了半晌,笑骂唐棠道:“你们这些读书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净给老娘玩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说完她“咣当”一声摔上了房门。

屋里,唐棠叹了口气。

可他才刚喘口气,就被翠花、燕楚狂与那个色厉内荏早就躲进了屋里的胖道士给摁倒在床上,开始“严刑拷打”他嘴唇的事。

唐棠本来就和惊蛰姑娘没什么,此时被这三个家伙左一个“猴子偷桃”、又一个“黑虎掏心”的,只好连连求饶。

可他说自己与惊蛰姑娘没有什么,谁又肯相信?

难不成你唐棠是自己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破的?

翠花望着唐棠,鄙夷道:“唐棠,男人女人之间不就那点破事儿吗?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翠花道:“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有什么好害羞的,不就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然后又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吗……”

“我哪样哪样了……”唐棠欲哭无泪。

燕楚狂一直都对唐棠很尊敬,这回也站在了翠花与胖道士一边,一副“你要是不说实话这事跟你没完”的表情。

唐棠从床上爬起来,看着二人认真道:“我与惊蛰姑娘真的没有什么。”

见唐棠不像在说谎,翠花与燕楚狂对视了一眼,同时怪叫了起来。

“唐棠你个禽兽!”

“不对,是禽兽不如!”

“你连惊蛰姑娘这样的仙女儿都能视而不见,你是不是傻?!”

“……”

而此时的西厢房外,那位就连走路都带着七分风月的鸨母,在唐棠对她施了一礼后,突然收起了满身风尘,仿佛回到了当年相逢未嫁时。

她想起唐棠那一礼,不觉间已泪流满面。

鸨母抹了一把眼泪,一边朝惊蛰姑娘的房间走去,一边喃喃道:“这个读书人,似乎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