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婕一口，喝完。
还不打嗝。
萧良默默接过空瓶子。
默默扔进垃圾桶。
默默坐了下去。
有点诡异。
秦婕也不睡觉了，一只手吊着针水，一只手拉着萧良，就这么看着，很安静。
能听到墙壁上挂着的明显有些年头的钟滴答在响。
气氛很沉默，沉默是这时候的病房。
“你怎么染了金发？”萧良找了个话题。
“你喜欢。”
我怎么不知道？
萧良回想一下，自己跟她说过的喜欢……不会吧，你就学到了金发？？？巨，巨那啥呢？
虽然那个想学也学不到。
萧良不打算直接说出来，很肤浅，而且说不准会不会把对方惹火。
“你看这颗球，多圆？”萧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圆铁球。
“我看看。”秦婕接了过来，然后一只手一压。
平了。
“圆球不稳定，扁了就不会跑了。”秦婕把“球”递回去。
你其实是知道我什么意思的吧！
萧良接过铁饼，脑阔疼。
你非要我说得那么直接吗？
“你能给我讲故事吗？”
“哈？”
这一幕有点熟悉。
“行吗？”
“……好吧，要听什么？”
“只要你的声音。”
“……从前，有颗马铃薯，变成了人，她最喜欢吃薯片。”萧良的嘴巴自己开始熟练的动了。
“马铃薯？为什么马铃薯会变人？”
这个问题，马铃薯不知道，萧良也不知道。
“因为，那是只可爱的小马铃薯。”
“多可爱？”
“……就跟……这块铁饼一样可爱。”
“哦，那真的很可爱。”
一旁不知何时进来换吊瓶的护士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