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微笑:“都是自己人,不用担心。”
“好,那我就把她放在这儿了。”
穆师歌在东光停留的时间有限,要去检查车辆,还要写袭击的报告,然后抓紧时间睡一觉,晚上还有一趟要跑,实在是顾不上纪暖。
纪暖端坐在招待所的椅子上,两手捧着小瓷瓶。
周围足够温暖,足够安静,她捧着小瓶,把格里死后到现在的事情,一点点的回忆起来。
格里是被毒死的。
刁钻的剧毒被下在粥里,直到格里都凉透了,才在她身上发挥了作用。
格里死前流了那么多血,把床单和衣服都染红了。
她终究是没能等到他的信。
因为谁都不信任,所以在天黑之后,她亲自把格里背出去,用了大半夜时间,将他付之一炬。
火堆熄灭后,纪暖在灰烬里找到被烧脆的骨头,骨头都成黑色的了。
她没有证据,但是她有本能。
这是卡伦下的手。
格里都那样了,卡伦还是不肯放过他。
只在粥里下毒,让她看着格里死。
格里的担忧不无道理,在他们偷闲的时候,卡伦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他们背后了。
小瓷瓶是招待所前台用来插花的,章西天气冷,花没养活,就那么枯萎着也没人管。
纪暖把瓷瓶顺出来,既然章西已经不安全,她就稀里糊涂的爬上了军火货车,跟着穆师歌来到了东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