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田春芳犹犹豫豫道:“白莲花赔给咱三家庭外和解的钱一个月之内能够到账吧,要不,咱们找白洁大舅妈借?”
白洁大表弟可是能够从白洁那里得到一万八的赔偿,足够凑足买房款了。
白爱国不假思索的否定了:“她家的钱咋能借?那钱要给她儿子看病用。”
田春芳一听这话,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田春芳道:“我先去问一下爸妈和二房手上有多少钱吧。”
白爱国拉住她:“大过节的,让老爷子他们好好过节,等明天给小蝶过完生日咱们再提这事。”
田春芳应了声“好。”,愁眉深锁的给白梦蝶做裙子。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停下手头的活儿,疑惑的问白爱国:“你手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存款?”
她虽然不掌管家里的财政,但他夫妻二人存款有多少白爱国从来就不瞒她。
她记得明明只有两万五千块左右,怎么突然就变成四万三了?
白爱国见她问到这头上,知道下岗的事瞒不住她了,只得告诉了她实情。
他下岗了,有一万八的下岗费,和以前的存款凑起来,所以有四万三。
田春芳如五雷轰顶一般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反复念叨着:“咋说下岗就下岗了哩。”
等回过神来,立刻严肃地问:“你都下岗了,那你这一个星期待在城里干啥哩?”
没工作了,那就回来种田,躲在城里算咋回事?
白爱国道:“我在城里找了一份临时工。”
田春芳颇感意外道:“你这么快就找到了工作?这份临时工能干多久?工资多少钱?”
白爱国启动说谎模式:“是熟人介绍的,所以才这么快。
只要干得好,老板满意,想干多久都行,工资和我在国棉厂当干部的工资差不多。”
田春芳松了口气:“只要有工作,又能长长远远的干下去,管他临时工正式工,总比没工作强。”
又关切的问:“你现在这份工作累不累?我跟你说,重体力的活儿不许你干,你都多少年没干重体力了,猛的干重体力活儿你身体受不了的,那还不如回来种田。”
白爱国建田春芳不仅不抱怨他下岗了,还怕他干重体力活儿伤身子,心里暖暖的。
他摸了摸肋骨上方,那是他这一个星期搬砖顶出的於伤。
他笑了笑:“你在胡思乱想个啥?我怎么可能去干重体力的活儿。
我以前好歹是个国营单位的干部,上哪儿找不到一份坐办公室的工作!”
田春芳见他说的信誓旦旦的,也就相信了,继续给白梦蝶做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