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楼梯上的那点点血迹,她整个人顿了一下,然后出了厨房,对田春芳道:“妈,我现在有点急事必须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田春芳一句“你去哪里?”还没说出口,白梦蝶就已经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她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方奕明的面前。
方奕明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见是她,顿时羞愧得满脸通红。
白梦蝶盯着他用纸巾捂住的地方看,纸巾已经被鲜血浸透了,触目惊心,让人害怕。
“原来你躲在楼房后面,难怪你爸妈没找到你。”
白梦蝶看了一眼方奕明脚下好几张被鲜血浸透的纸巾:“你不能再流血了,再流血恐怕会出危险。”
方奕明强笑了一下:“我又不是女孩子,没那么娇气。”
白梦蝶不满的翻了个白眼:“谁跟你说女孩子就一定娇气?我不管,我现在就去找你爸妈带你去医院治伤,你不许跑!”说罢转身就走。
“别去找我爸妈!”方奕明情急之中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白梦蝶扭头盯着他抓自己的手看。
方奕明像触了电似的急忙松开,小声重复道:“别去找我爸妈。”
白梦蝶沉默了几秒道:“那我带你去医院治伤。”
方奕明还想犟着不去,只听白梦蝶道:“你最好跟我走,不然我会揪着你的耳朵把你揪到医院去的。”
方奕明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实在是不忍直视,于是跟着她走。
在路上,白梦蝶非常婉转的问方奕明的脑袋是什么受伤的。
方奕明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白梦蝶联想到他父母焦急寻找他的情景,再加上他不肯告诉她实情,在心里猜测他头部受伤恐怕跟他父母有关,因此也就没有再追问了。
白梦蝶带着方奕明去了附近的医院,把伤口处理了,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家。
方奕明的父母出了小区找了一圈未果,刚一进小区就看见白梦蝶和方奕明在一起。
方妈妈像得了狂犬病似的向白梦蝶扑了过来:“你这个骚狐狸,居然勾引我儿子,老娘扒光你的衣服,让你骚个够!”
方奕明见状,连忙把白梦蝶护在自己的身后,一掌推开方妈妈,失望又气愤的大声喊:“妈!你怎么这样!是白梦蝶见我头部受伤了,带我去医院治疗,你不说感谢她,你还对她又打又骂的!你……你……”
方奕明气得说不出话了,转身跑出了小区。
方爸爸方妈妈赶紧在后面追。
白梦蝶挑了挑眉,回到大出租屋,田春芳已经做好了晚饭,正等着她。
见她回来了,全家人围着桌子一起吃饭。
田春芳问白梦蝶刚才去哪里了。
白梦蝶实话实说。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半晌,田春芳同情的说道:“方奕明那孩子摊上那样的父母也是可怜。”
吃完饭,田春芳夫妻两个带着帮工去摆大排档了,白梦蝶兄妹两个则回家去学习。
白梦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奋笔疾书,屋外忽然传来吵闹声,似乎有不少人在用力的拍打对门的防盗门。
男男女女好几个声音在怒吼:“姓方的,给老子出来,把我们家孩子毒到医院去了,现在当缩头乌龟躲家里不出来是吗,再不出来,我们砸烂你家的门!”
白梦蝶一听这话就明白过来,是冯老太一家找上方家的门了。
白梦蝶若无其事的做着作业,顺便一心二用听着外面的动静。
出去看热闹是肯定不打算出去看的,幸灾乐祸也是躲在家里幸灾乐祸。
如果出去看热闹,被方氏夫妻两个看见了,以他们疯狗的性格,肯定会记恨上的,何苦呢。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宁得罪君子,别得罪小人。
人家夫妻两个没工作,一天到晚在家里净想着怎么害人了,防不胜防的,能少结仇就尽量少结仇。
方奕明才被他父母好说歹说的哄了回来,一家三口正准备做晚饭吃,听到外的吵闹,全都白了脸。
很明显,冯老太一家来者不善。
方妈妈这种人欺软怕硬,白梦蝶一家从来不惹事,别人惹到他们头上才会反击一下,所以方氏夫妻两个没怎么怕过他们家。
可冯老太一家全不是好惹的,他们闹上门来,不好打发呀!
方妈妈害怕的问方爸爸:“老方,怎么办?”
方爸爸心中又是害怕,又是烦乱。
冯老太一家不比白梦蝶一家,白梦蝶一家如果敢闹上门来,他们一家能耍赖,讲道理的人哪斗得过耍赖的人?
可冯老太胡搅蛮缠的功力不比他夫妻两个差,他们没那个段位去应付。
方爸爸黑着脸咆哮:“你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你不是挺行的吗,连下毒都敢,现在问我怎么办!”
方妈妈一下子翻脸,露出她一贯的骄横跋扈。
指着方爸爸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硬不起来的窝囊废,难道想要我一个女人出门去送给人打呀!
我真是眼瞎,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男人,出了点事连个担当都没有!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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