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谷中亲自挑选两个稳妥的丫头来”,聂岚萱坐直身子,对着挡住她太阳的段子楚轻声道,“速度要快,来到皇宫后,先不要来见本主,让她们暗中观察语琴和语兰的一举一动,最后能学的像真人一样!记住,要身量差不多,武功也差不多的”“主上,是想让我们的人代替语琴和语兰那两个丫头?”段子楚试探性的问道,双目一转不转地看着聂岚萱,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量她,他好庆幸这些年她一直信任自己,也好庆幸这些年她一直允许自己这样近的待在她身边。“果真什么事都瞒不住你”,聂岚萱微微一笑,这么多年他都已经能猜到自己每一步的目的了,她突然又摆了摆手示意他走近些,段子楚对此微微一怔,他听闻命令,汇报情况,从来都是在她散步之外,不仅是他,谷中的任何人都是这样,她不喜别人太靠近她,今日竟是怎么了?虽有些许愣怔,他还是迟疑着向前迈了两步,面上依然是沉静的神色,心中却已是热血沸腾了,而此时聂岚萱也站了起来,段子楚身形很高,聂岚萱在女子中已经不低了可也只及他下巴。
段子楚方站定,便有一股花香探入鼻中,他心中一喜,这是主上最喜欢的彼岸花香,果真也只有那血红欲滴的彼岸花才能配得上她!那虞美人与彼岸花相比真是麻雀比凤凰,相差太多了。聂岚萱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目光流转,终究是在心底长叹一声,她附在段子楚耳畔,丹唇开合间呵气如兰,气息洒在他脸上,瞬间让他觉得像是在寒冷的冰窖中,有阳光透过阴霾,穿过云层,掠过空气,拂开一切冰冻,照射进他的内心,刹那间暖遍全身。待他回过神来,聂岚萱已重新落了座,他惊诧地看着聂岚萱,只见她神色淡淡,唇角挂着一抹微笑,仿若她刚才说的只是晚膳吃什么一样简单,段子楚略微臻了臻首,他没想到她竟能抓住这样的机会来窥探鸳鸯楼的内部结构,绵意碰到主子,这亏是吃定了,他真真是佩服主上的才智,躬身退去立刻去准备了。
随后聂岚萱拿着语琴他们清点好的物单,慕容炜宸果真是大方,送来这么多东西,冰雪蓝凤令一枚、尊天至尊水晶玉雕一对、千年古宝玉两颗、南海珊瑚夜明珠一颗、南海珊瑚珍珠一斛、茴香古玉一对、龙慕翡翠玉一对、五凤挂珠簪一对、天浆圣草一棵、天山雪莲两株;碧玉龙凤簪一对、碧玉露雪簪一对;猫眼闪玉耳坠一对、玛瑙绿玉耳坠一对、锦玉琵琶耳坠一对、幼鸟娇滴耳坠一对;珍珠项链、蝉纹项链、紫玉项链各一串、翡翠玉镯、白玉手镯、珊瑚手镯、花月手镯、心玉手镯各一对;百花龙凤玉、天仙情深玉、眷属翠嫩玉、翡翠比翼玉、镂空姻缘玉各一对;虞美人花七十盆;玲珑玉铃铛一枚、半银月古梳一枚,还有其他锦帕、宫袍之类的多不胜数。聂岚萱心中冷笑,慕容炜宸此番倒是舍得,这些东西随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他竟一股脑儿都搬到自己这里来,以显示他对这个新晋锦妃的宠爱之心,只是这皇宫是个什么地方她再清楚不过,集宠于一身就是集怨于一身,他这是为她树了各宫的敌人!
聂岚萱再去看物单,剩下的都是皇后、晴妃和静妃以及其他位分低于自己的送来的嫔妃些东西,这些东西虽也都是好东西,但跟慕容炜宸的相比就差远了,她正要收起物单时突然在皇后送来的东西中看到了写有“紫玉手镯”的字样,紫玉手镯是皇上特别赏赐给皇后的东西之一,通常这紫玉手镯只有深得皇后信任的人才可执掌,得此玉镯者可与皇妃平起平坐,皇上的紫玉项链也是同样的,不能晋位分又得皇上喜爱的人皇上通常会赏赐紫玉项链来提高其地位,慕容炜宸将紫玉项链给她她倒不意外,只是皇后为何将这紫玉手镯也给了她?!这倒好了,她还未去找皇后,皇后倒先拉拢起她了,这样也好,她要寻的东西也好寻了些。“得了这么多好东西,心里了开了花吧!”
当那个邪魅的声音传进耳朵时,聂岚萱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这些天她已经渐渐习惯了他的突然出现和突然离开,而此时她怀里的雪猫突然不安分起来,从她怀里站起来,身上的毛都倒立了起来,聂岚萱见此知道风祭夜把鼠儿带了来。“那是自然,这些课都是世间一等一的宝物!”聂岚萱头也不抬,直接无视了风祭夜。“彼岸花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竟然是个如此贪财的人!”风祭夜见她不理睬自己,继续嘲讽她同时把手里那只硕大的白鼠的毛直往外揪,揪的那只硕鼠疼的直叫。聂岚萱闻声眉头轻皱,下一瞬她就掠到了风祭夜的身边,试图救下鼠儿,然风祭夜已有了一次经验,这次在聂岚萱掠到身旁时他迅速扭转身体躲过她伸过来的手,潇洒的站在另一边,好整以暇地对着聂岚萱笑,眼睛里尽是挑衅。
聂岚萱见一击不成,知晓再无机会,便也放弃了抢夺鼠儿的打算,冷冷地盯着风祭夜的手,见他纤长的手抚平了被他弄乱的鼠毛,微微放心了些,十二灵宠个个都是她的心疼肉,要欺负也能她一个人欺负,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能受到伤害,不然她会更疼!“御天祭尊还有这等嗜好,哦~~对了,御天祭尊习练织梦和梦幻术的代价是毁灭美好的东西,你自然就见不得别人好了!”聂岚萱无不嘲讽地说道。风祭夜闻言后微微一愣,这女子果真不可小觑,对他的事情知道的这样多,这样也好,也省了他的不少功夫,他就有更多的时间来调教她了!想至此他更是将他那招牌的邪魅笑容挂到脸上,“丫头,嘴巴还是不要太毒才好,本尊不跟你一般见识”,他看了一眼门外,“你知道你的丫鬟和那个阉人在外面嘀咕什么的么?侍寝,孩子……哈哈,丫头,他们在谋划着怎么让你侍寝呢!”聂岚萱闻言,真想去撕了风祭夜的嘴巴,还说人家嘴毒,他自己都不知道自省的么?“想算计本主,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她走过去从风祭夜手中接过鼠儿,同时将雪猫递给他,然后爱怜地抚摸着硕鼠,这些日子贪吃的鼠儿好像又重了不少,都快要抱不动了!鼠儿见回到了主人怀中,脸上委屈的表情让人不忍去看,它最怕疼了,胆又小,此刻更是使劲儿往主人怀里钻,以寻求温暖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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