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他也算是暗中鼓动关平,斩杀包奎,也是斩断了张家的一条臂膀,让自家势力能够进入益阳县。
两权相比之下,倒是自己占了便宜。
族长来信,让他继续在关平身边说些张家的坏话,并且透露张家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就会怂恿五溪蛮人前来找麻烦。
现在李家已经付出了代价,就要利用关平,让他认为李家才是他真正的帮手,从而在官面上找回机会,把失去的土地和人口全都夺回来。
县衙大厅内,关平也是接到了郡丞文祯的书信,言临湘县新增土地有六万亩之多,新增人口有三千余人,此番全赖代理太守张耀之能,清查大户浮客如此多人,当真为一干吏。
关平笑了笑,这是从哪家砍下来的土地与人口呀?
张耀倒是挺痛快,下手也颇为狠辣,当真是给代理太守们开了个好头。
若是后面两个比张耀整理出来的土地和人口还要少,那他们还能有什么竞争力?
就算他们看破了又能如何?
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就甘心让张家在站在他们的头上拉屎?
长沙郡近期的两代太守,皆是张家的人,现在给张耀抛出去了鱼饵,为了自身以及自家的利益,他们怎么会不咬钩?
其余王、吕两家又怎么会错过这场争夺?
赌徒上了赌桌就别想轻易下场,最重要的关平这个当裁判的才不会允许他们和和睦睦的退场,不拼个你死我活,自家社团还怎么捡便宜?
“少将军,还在忙碌?”从事李俊已经整理好了情绪,站在厅外躬身问道。
“哈哈,叔才来了。”关平回过神来,大笑几声。
从事李俊自然也是颇为欣喜,关太守能唤自己的表字而不是官职,足以说明关系算是进一步亲近了起来。
“叔才来的正正好。”关平举着手里的竹简道:“张光荣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呀,仅仅到任六日,就让治下土地增加了六万亩,清查出来的浮客快要到了四千人呐。
我一个月征召流民才堪堪一千余人,足以见得光荣此人乃是大才呀,我焉能不高兴。”
李俊听得心中甚是疼痛,这可都是自家的啊!
不过脸上还是露出笑容,连说恭喜太守慧眼识英才,能把张耀此人从零陵郡调来。
“好,那我这就给主公写信,就说张耀此人有大才,足可以担任太守一职。”关平眉开眼笑的瞧着李俊,方才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怒色,可没有逃过关平的眼睛。
这个些土地与人口果然是从李家那里砍下来的。
正在伏案查看新编版籍的韩良立刻抬起头来,笑道:“少将军,此举是不是有些不妥,先前少将军是说从事王湘与吕文,他们两个也可以参与竞选代理太守一职。
若是只让张耀凭借先手就得了这个职位,他们两个肯定不服,也会让少将军所言成为一句空话,到时候还怎么服众,如何让别人在新任少将军所言?”
绝不能让张家再次坐在太守的职位上,他这还是代理太守就把刀子砍在了李家身上,等成了正式太守,这刀子说不定就会砍在他韩家的身上。
要晓得,韩玄担任长沙太守之时,韩李两家可是站在一起的。
关平眨了眨眼睛,略微思索一阵笑道:“张光荣在此事上做的很好,难不成王吕两位从事能做的更好?我是不信的!”
李俊一听这话,更是怒气上涨,绝不能再让张家担任长沙郡太守,否则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李家,只是面上也是带着笑意:
“少将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焉能自废威名,还望在稍等一二,万一其余两位从事也能干的更好呢!”
“是啊,还望少将军三思!”从事韩良也是起来躬身让关平在考虑一二。
关平见面前的两人皆是入了套,便也顺水推舟,装模作样的道:“既然如此,我这就修书一封,差人送往临湘县,告知郡丞,就让王从水开始代理长沙郡太守。
若是五六日没有做出如同光荣一样的政绩来,就不用在给从事吕文浪费时间了,当初本将军也就是想要光荣能够服众,才会问问还有谁想要争一争这郡守之位,没想到还真有。”
“少将军,时间上是否太过于仓促?”从事李俊还想给多给王湘争取一些时间:
“先前张从事已经搜刮出了如此多的浮客,他本就是占了便宜,若是后来人在筹划此事,难度岂不是加大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光荣他已经做出了一个很好的先例,若是还要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又怎么能够服众?
当真是要时间上差不多,本将军只喜欢结果,不喜欢过程,若不是你们二人提醒,我就直接上书主公举荐光荣了。”
跟属下用的着讲道理吗?
关平心中暗笑,跟上司打个商量,咱们不熟,最重要的我就是要把你们都推进坑里,如果非要讲理,这事还能成吗?
一旁的韩良见话已至此,急忙开口笑道:“少将军所言不无道理,若是从水他在相同时间内比光荣做出来的政绩好,自然说明他的能力强,若是不能,自然是证明光荣的能力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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