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吾桀的火当即就上来了,找借口都找的如此普通!
“那我更要见一见郡守了。”吾桀丝毫不退让,沉吟道:“我也会一些医术,兴许能帮得上忙。”
至于会不会的只有他知道,反正要见到士燮。
士徽见吾桀还不死心,放下手中精致的青瓷:
“不必了,我父亲已经睡下,待到他醒了,若是精神正常,我在差人去唤你来。”
吾桀见士徽丝毫不退让,也不恼怒,突然笑了笑:
“既然郡守病了,那郡中大小事务,可皆是由公子掌管?”
士徽看着吾桀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们谈谈吧。”吾桀坐在一旁的席子上:“令堂掌管交州二十余载,如今年岁大了,也该由公子继承了吧?”
“有话直言,不必拐弯抹角。”
“交州兵弱,这是毋庸置疑之事,公子可认?”
士徽想要把手中的青瓷甩在吾桀脸上,接人不揭短,冷声道:“是又如何?”
“与交州接壤的,乃是荆扬二州,荆州被刘备占据,扬州被我家主公占据。
此次派兵前来,皆是为了顺利接管交州,其中士家可不能置身事外,总得做个选择。”
士徽笑了笑,瞥了一眼吾桀道:
“吴侯把妹妹嫁给刘玄德,你们孙刘两家乃是盟友,又是一家人,缘何想要独掌交州,而不是共同划分呢?”
“自古以来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面对士徽的揶揄之色,吾桀没有丝毫的抵触。
当使者若是脸不厚,心不黑,不懂得随机应变,就不适合干这行。
“好一个亲兄弟明算账。”
士徽看着吾桀道:“说吧,若是士家投靠江东,江东能给我士家什么好处?”
“江东大将的子孙皆是可以继承麾下的兵卒,所以我可以请示吴侯,让士家世代管理交州。”
吾桀当即就给出了最大的称喏。
别看现在士家掌控了交州,等他们这些兄弟相继老去,儿子们能否顶替上位,还是一个未知数。
现在吾桀就是把这件事,给士徽吃上一颗定心丸。
至于以后如何,吾桀不管,他也不想管。
他只管现在,能够成功的忽悠士徽,让他上江东的船。
协助步骘顺利接管交州,完成主公交代给他们的任务。
为主公开疆拓土的事迹,画上浓重的一笔。
士徽看着吾桀哈哈大笑:“吾桀,你莫不是觉得我士徽是个蠢人,会轻易信了你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