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曹操从蒲坂津度过黄河又如何,面前还有一条渭河。
到时候只要曹操敢过河,那就半渡而击,保准曹操有来无回。
“无碍,我们还有渭河,曹操胆敢渡河,我等就半渡而击,保准他有来无回。”
马超脑子一懵,怎么又是半渡而击?
怎么还他娘的是半渡而击!
韩老贼,你就会这一招是吗?
“孟起啊,曹操的主力在潼关外,若是曹操领军从河东郡出击,进入空虚的渭北左冯翊,进入关中,
到了那时我们在率兵驻守河西的各个渡口,那时候无论是曹操从河东哪里来,我保准他们进入不了渭北。”
马超终究是按耐住自己的脾气,抱拳道:
“叔父,若是能阻止曹操渡过黄河,能加重我们更大的优势,所以蒲坂津不得不防。”
“孟起,那么多渡口,你难道都要派兵防守?”
韩遂反问一句,可不光是蒲坂津一个渡口。
马超想到了刘备的那封信,决定还是要赌一下,至少目前没有出过什么差错。
“可能性最大,还是要防一手的。”
“罢了。”韩遂摆摆手道:“孟起,你自己安排。”
马超微微抱拳,吩咐梁兴率领五千步骑急行军赶往蒲津渡。
若是没有曹军,那就在西岸顺利驻扎下来,驻守在那里。
若是出现曹军,一定要驱赶他们,不许他们在西岸站稳脚跟。
梁兴领命而去。
马超向着韩遂抱拳,随即转身出去,继续迎战曹军。
当初叛变的时候,是马超提议的,可谓是最为用心。
反倒是韩遂,目前只是想着要掺和一脚,保住关西之首的名头。
他与朝廷打的交道太多次了,反正闹一闹,到了最后,朝廷都会安抚一阵。
到时候大家该吃吃,该喝喝!
阎行见马超出去,这才抱拳道:
“父亲,那马超似乎仗着自己立功不少,险些不把父亲的安排放在眼里,提出质疑,怕是想要夺这关西之首的位置。”
阎行常年跟随在韩遂身边,自然知道他老了老了之后,心中所想。
不就是为名吗?
否则韩遂也不会答应马超,这么大岁数了还要举兵反叛。
至于去邺城,就算韩遂不去,曹操又能把他怎么样?
韩遂哼了一声,明显对刚才马超的行为表示不满。
当年马腾也不敢如此与自己言语!
这军中到底谁才是统帅的都督?
“且由他去吧,少年人都爱表现。”韩遂坐在胡床上,淡淡的说了一句。
在他眼里,马超还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
先前布置在蒲坂津渡口的阎行领兵回到潼关,其余关西士卒也被曹操的猛烈攻势吸引到了潼关。
蒲坂津渡口并不见一个兵丁,徐晃朱灵二将大喜,直接上桥渡河。
占据河西岸边,建立营寨,守护渡桥,准备迎接大军的到来。
等到了夜里,梁兴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西岸,眼瞅着蒲坂津岸边,火把盈盈。
曹军士卒正在争分夺秒的建立营寨。
梁兴、张横、段煨、贾诩四人皆是同乡,其中前三个人,曾经一同斩杀李傕,并且把首级送给了曹操。
梁兴也是一员猛将,得到探马回报,见果然有曹军偷偷渡河,心中暗暗佩服马超的先见之明。
现在见曹军还在连夜修建营寨,当即下定决心,趁着曹军士卒立足未稳,夜袭曹军营寨,驱赶他们。
梁兴下令人衔枝,马衔枚,休息半个时辰,偷袭曹军。
徐晃一直派出哨骑在周边监视,因为他听砍柴的百姓说,关西士卒刚刚撤走,万一去而复返,岂不是误了大事。
黑夜当中,哒哒哒的马蹄声响起。
“敌袭!”
曹军放哨的士卒,猛烈的敲着刁斗。
“杀!”梁兴吐掉嘴里的树枝,举刀大声喝道。
徐晃当即按照早就预想被袭击的策略,进行对抗。
一夜过后。
梁兴狼狈逃走。
曹军士卒损伤不小,但终究是在徐晃的带领下,以逸待劳,击溃了一路奔袭而来的梁兴部。
第八日,曹操已经接到徐晃先前的回报,言已经在西岸站稳脚跟,正在建立营寨。
曹操当即下令,己方主力冒险在潼关城旁,也就是关西军当面北渡黄河。
命令主力部队先渡河,他率领虎士百余人为大军断后。
“丞相,还是我来断后!”安西将军曹仁当仁不让,哪有让丞相为大军断后的。
“丞相,我来。”张合拱手请命道。
曹操摇头笑了笑:“区区马儿,真以为能够杀了我,今日就要我来,尔等勿争,快速渡河!”
众将不敢违抗军令,开始渡河。
曹操则是坐在胡床上,按剑坐在岸边,眼瞅着麾下士卒渡河。
当马超看见梁兴带伤,麾下士卒也全都一副狼狈样子的时候,就晓得了。
蒲坂津西岸失守,曹军已经站稳脚跟了,曹操这是准备要渡河,与其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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