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瞥了一眼其余三个人,心中也是暗暗叹了口气,打又打不过。
就连说话都比不过,被人压的死死的。
今日可算是让人轻看了,那刘备日后岂会把我等蜀人放在眼中?
刘璋心中清楚关平等人的担忧,若是自己切断他们的粮草,他们就会困死在益州。
由此可见,刘玄德当真是个正人君子,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前来益州助我。
苍天可见,我刘璋绝不是有什么鸿门宴的心思,只想保住益州的富贵生活罢了。
“玄德,我绝无想要害你的心思。”
刘璋深知自己有时候是压制不住,手下的这些骄兵悍将的。
现在刘备来了,他们反倒是站在自己这边,倒是一个新发现。
这让刘璋心中有些暗爽,认为自己的决策,没成想,还有意外收获呐!
刘备自是站起身来,举着酒樽道:
“备既然来,就是相信季玉的人品,从季玉对儿子的管教,我也是信你的。”
刘璋眨了眨眼睛,对啊,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在刘备那里学习呢,也不知道如何了。
上次说要看看儿子给自己写的信,事情一忙就忘记了。
“阐儿他可还好?”
刘备瞥了关平一眼,刘阐在关平麾下,此次入蜀也把他带来了。
不是说刘阐给他父亲写信了吗?
难不成是没收到。
“回刘州牧的话。”关平微微拱手道:“刘阐如今在我麾下效命,他进步很大。”
“哦。”刘璋眼睛微微有些亮色:“他可是随军来了?”
“自然。”
关平也有些疑惑,刘阐的信没送到刘璋手中?
“我与阐儿许久未见,还望定国能够唤他前来,”刘璋摸着胡须说了一句。
“也好。”
关平对着后面的亲卫王喜,让他去把刘阐叫来。
没让刘璋等上许久,刘阐便从军营进入涪县的县衙内。
刘璋看着自己的次子,从精气神上,就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而且好像也长高了一些。
刘璋就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是嫡子刘循,一个是庶子刘阐,女儿已经嫁给了东州势力费观。
同时刘璋的母亲是费观的族姑母。
如今的出身,大多是要按照嫡庶之分,现在除了正妻一人,其余全都是妾。
除非嫡子早亡,否则庶子是没有继承权的。
刘璋更加偏爱嫡子一些,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刘阐细细的回答了一些父亲的问题,虽然被父亲连连夸赞,可他的内心并不好受。
当初受到马铁的影响,他也想要考个好成绩,名列前茅,即使不是第一,但前十也足以骄傲了。
这些事,他都写信告诉过父亲。
可父亲今日之言行,好像是第一次听说似的。
刘阐即使心中难过,但脸上依旧留着假笑,不管父亲是否宠爱自己,但学到的本事,终归是自己的。
天色渐晚,双刘会晤适时的结束。
刘璋也没有留刘备在城中过夜,大家好聚好散,明日再聚。
而且刘璋打定主意,一定要留在涪县好好跟刘备沟通加深双方之间的情义,最好把他身边的将士,也轮番请一遭。
反正他又不差钱,不就是吃吃喝喝吗?
这事刘璋擅长。
等到刘备的人走了,张任立即又开始了劝谏:
“主公,今日宴席上的情况,可是看清楚了?他们没安好心,想要动刀动枪的控制主公。
若不是刘璝他率先起舞试探,我们就落入下风了。”
刘璋瞥了张任等人一眼,笑着摇头道:“我观刘玄德,绝非向你们所说的这般。”
“主公,刘备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方好看准时机下手,莫不如早早回成都,更安全一些。”
刘璝拱手说了一句,潜台词就是我们打不过他们,到时候护不住你。
刘璋岂不是听不出他们话里的意思,不就是不想自己过多与刘备接触吗?
到时候他们在找机会与刘玄德麾下的人发生矛盾,借此来证明刘备等人是有吞并益州的心思的!
他们心中的想法,可瞒不过我的眼睛。
刘璋嘴上并未给出回应,只是以手扶额道:
“方才酒水饮多了,我有些头昏,此事明日再议,诸位可放心大胆的前去歇息。”
“主公,歇不得啊,我十分担忧刘备会趁着夜色,攻下涪县,从而达到控制主公的目的。”
邓闲作为小圈子的一员,自然是要进退一致的。
“罢了罢了,你们若是睡不着就去巡城。”刘璋甩了甩衣袖道:“我自是信得过刘玄德。”
张任等西川四将拱手退下,同时恶狠狠的瞪了张松一眼。
认为就是他这个蜀中人,提建议把刘备引入益州,乃是巴蜀集团的叛徒。
可是张松早就暗中认主了,自然不会在意刘璋与张任等人。
他一心只想为自家主公刘玄德谋福利,说实在的,张松已经做好了今天血溅当场的准备了。
可知道宴会散场,自家主公都没选择动手,反倒是张任等坐不住了,这让他心中十分焦急,可又不能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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