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样。”杨昂伸出手烤烤火:“如果真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倒是免了麾下士卒死伤的命运。”
“嗯,总之就是用计,避免麾下士卒性命过多损失。”
“关贤弟不愧是家学渊博,早早就知道了行军打仗的本领。”
“嗨,哪有什么上来的家学渊源,败着败着不就有经验,知道怎么打仗了吗?”
“哈哈,确实有几分道理。”
杨昂对于关平丝毫不做作的态度,越发的肯定。
“不过当然除了江东孙仲谋,他无论打多少次败仗,都不会有什么长进的。”
“哦?”杨昂一下子就精神了:“关贤弟,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对于一方诸侯的八卦,那大家还是十分有期待感和谈资的。
还没等关平吐槽孙十万军事方面上的独到才华,就见周鲂迅速的跑过来,抱拳道:
“少将军,我们在河边打水的时候,发现有几个人在岸边鬼鬼祟祟的,以为是细作。
想要叫住他们检查一番,结果他们不仅不理会,反倒要逃。
所以士卒射死了好几个,只是有人在拼命用身体护住了一个人,现在抓住了。”
关平也一下子就精神了,遂开口道:“把人给我带过来,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
两个人架着阎行过来,一下子就给踹倒双膝,押着跪在关平面前。
借着火光,关平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此人全身湿透了,看样子是刚从水里出来。
“你是何人?”杨昂瞧着跪在地上的人,直接询问。
“过路的。”阎行小声回答道。
“那为何要夜半而行?”
“有兵灾,不敢在白天走。”
“家是哪里的?”
“上邽。”
“从哪来到哪去?”
“从上邽来,到显亲去。”
杨昂点点头,听口音也像是本地人。
关平拿出着火的树枝,往前探了探,仔细看看阎行的面容,身上的衣服,以及头上的发髻。
“他们凭什么要替你挡箭啊?”
“他们是我的仆人,甘心为我而死。”阎行小声的解释了一句。
“我不信。”关平努努嘴:“子鱼,你搜查他了吗?”
“搜过了,没有任何信件和身份证明的东西。”
周鲂又补充道:“那几个死人也都搜过身了,没什么身份证明。”
“出门出的急?”
关平把火把收回来,插进火堆里:“什么身份证明都没有?”
“就想着躲避兵灾,却是什么都没带。”阎温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怎么全身都湿了?”
“从渭水北岸游过来的。”
“哦,既然是躲避兵灾,怎么连条船都不找?”
“黑暗当中,寻不到。”
听到回答,关平便点点头,询问道:“你叫什么?”
“某叫~杨富。”
“嗯,去把马德山将军叫过来,看他认不认此人。”关平吩咐了一声。
“喏。”周鲂应了一声,转头就走了。
看样子,少将军是知道此人有问题。
“关贤弟,有什么不对劲吗?”
“怎么说呢,想要跑路自然得备好了,身份证明的东西,可惜他什么都不带。
考虑在凉州这地界,我姑且就算他正常现象。”
这里逃户更多,不上税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还有何疑点?”
“他说从渭水北岸游过来,前往显亲县,这才是最大的破绽。”
“破绽?”杨昂面露疑色,他觉得没什么破绽啊。
关平杵了杵火堆道:“杨兄,我想他猜出我们的身份来了。”
“哦?”杨昂瞥着眼前湿漉漉的人。
“上邽是在冀城的西边,同样在渭水南岸,他要回上邽,游过来的话,倒是说的过去。
可是显亲在冀城北方,同样也在渭水北岸。
他从北岸游到南岸想要去显亲,这他娘的还想绕一个圆再回去?
是不是黑暗当中没有辨别方向,走错了?”
“这里竟然是南岸!”阎温有些惊讶的自问一句。
本来是想要沿着渭水顺流而下,可是阎温想着万一马超还有援军呢。
莫不如前往显亲县,通过安定郡。
那里的杨秋已经投靠了曹丞相,透过他也可以借些援军,与马超作对。
至少让城内守军看到一些希望。
所以阎温才想着要转道而行,未曾想竟然上错了岸,被人抓到。
这些人显然就是马超的后续援军。
自己可真是喝凉水塞牙缝,倒霉透顶了!
“哦,他是个憨批,是我高看他了。”关平把树枝扔进火堆里。
杨昂哈哈大笑,原来分析半天,全都是关平自己在跟自己斗智斗勇。
“关贤弟还觉得他是个细作?”
“自然,谁说憨批当不了细作的。”关平耸耸肩笑道:
“万一他当真是从冀城逃出来,往长安求援报信的人呢。”
阎温的身体微微抖动,好险,差一点就被他给看透了!
幸亏全身湿透,有些寒冷,所以哆嗦并不显得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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