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全身缩在厚厚的羊毛毡里,不是没想过滑板的法子,但是滑板太容易出事。
还不如无敌旋风风火轮来的安全一些,至少危险系数小一些。
关平闭上眼睛,心想当初邓艾都能安然无恙的滚下去,自己的运气该不会比他差吧?
草丛、石块以及矮小的树枝拦路,有效的减少了冲击。
关平想的很多,但是滚下来所需要的时间并不久,当他发现自己不再滚动,甚至开始往下沉的时候,才睁开眼睛。
缓慢的水流。
关平一下子就松开羊毛毡子,坐起来观察自己竟然滚到了小溪流当中。
娟娟溪流,把羊毛毡洇湿。
关平顿感轻松,这里应该是涪水的之流,待到休养一阵后,直扑江油。
再派人去联系大伯父,自己先带军去穿插。
等关平一回头,就发现有许多羊毛卷从山岭下滚落,颇有一种大白兔牛奶糖的感觉。
亲卫王喜见少将军无恙,立即从怀里掏出关字大旗,随意的找了根枯木枝子挑上。
然后蹚水随着关平到了对岸歇息,等待大军汇合。
另外派出一什人马,沿着涪水前往涪县战场的附近去报信。
羊毛毡已经扔在地上堆成一堆了,现在还没有心情去在乎这个。
众将士开始清点人数,照顾伤者。
关平点清楚千人之后,没有停歇,便直扑江油。
氐王儿子窦盛亲眼瞧着这些汉军士卒一个个滚下山岭,暗暗咋舌。
这不是找死呢吗?
倒是可惜了他们身上的那些好装备,可当他眯着眼睛瞧着远处汇聚的黑旗以及人马后,更是惊的不行。
竟然真的管用!
江油县并没有多少人马,只有些县兵。
关平控制整个县城后,直接命令县长马志打开粮仓,立即做饭,等待大军的到来。
并且从县长马志的嘴里打探绵竹以及涪县的最新战况消息。
张任等人在涪县的对峙当中接连惨败,泠苞甚至被俘。
“绵竹县的守卫如何?”
马志面对这股天兵天将的刘备军士,自知无法抵抗,遂直接摊牌道:
“参军李严以及刘璋的女婿费观率军两万在哪里守卫。
将军这些人马恐怕不能攻克绵竹。”
“嗯。”
关平点点头,对于县长马志的提醒并不在意,当即又跪坐在矮案前与刘备写信。
待到自己率军成功穿插敌后,希望大伯父能够领兵靠近,防住要地,然后前后夹击涪县的守军。
信件宋朝,关平的两千余全息全影的士卒,饱食一顿,休息一夜之后。
他留下少许伤病士卒驻守江油,便假扮刘璋麾下败卒,直扑绵竹。
绵竹县的守军打着哈欠,虽然涪县打的很是激烈。
但是只要蜀中名将张任守住涪县,绵竹便无战事。
战争的阴云并没有笼罩在他们的头上。
城内的参军李严与费观一大早就在哪里研究地图。
“我听闻前两日泠苞将军被俘,我军或死或投降的便有数千人马。”
参军李严叹了口气,暗自瞥了一眼费观。
费观可不光是刘璋的女婿,还是刘璋的表弟呢!
费氏在江夏属于大族,且与刘焉家族世代交好,费观的姑姑是刘焉的正妻。
李严比费观大了二十余岁,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城府,遂开口道:“战事不利,我等为之奈何?”
“是啊!”李严也叹了口气,他不认为刘璋能够打的过刘备。
兴许这益州不久就要变天了呢。
费观看着地图道:“我侄儿费祎从荆州投奔与我,说了一些在荆州的见闻。”
“哦?”李严顿感奇怪,费观为何要说这挨不着眼前战事的话。
“正是主公派遣法正孟达为使,出使荆州,我拜托法孝直带我侄儿随队一同入蜀游学,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然后你侄儿就与你说荆州刘备的所做作为?”
“嗯,我侄儿年岁虽小,但才华横溢,眼光也颇为独到。”费观话头一转道:
“如今形势,主公必败,你我不如早做打算。”
李严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一时间有些不好判断费观是真心话,还是想要诈自己一遭?
“宾伯所言当真?”
“此间厅内,只有你我二人,且同是荆州人,正方,我诓你又有何用?”
费观脸上丝毫没有做作之意,他就是在试探李严。
以免到时候因为自己的身份,选择剁了自己的脑袋,再投降刘备。
完全是没必要的。
良臣择木而栖,主公也可择臣,大家都是双向选择。
“既然明知道不可胜利,那就没必要一条路走到黑了。”
李严摸着胡须严肃道:“这也是为了你我两家家族着想。
依我观之,刘玄德是个能干大事之人,与其益州拱手送给别人,莫不如送给刘玄德,你我两家也算是有进身之阶!”
费观明白李严的话,今日若不是刘备来,换成其他人到来,刘璋他也守不住益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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