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伙伤兵出现在成都的大街小巷,还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慌乱呢!
想到这里,吴班觉得还是要下去迎一迎这活伤兵。
尽量安抚他们,以免他们宣扬什么不该说的话。
等他到了城门口,发现领头的竟然是费观,顿感不解。
“宾伯怎么会回来了?”吴班客气的问道。
经历了雷铜吴兰的事情后,费观现在瞧谁都是自己人的模样。
吴班更不用说了,连他兄长吴懿都主动向刘皇叔投降了,那他更是“自己人了”。
相见之后,费观一点都不慌,下了战马拱手道:
“元雄,我回来是办大事的。”
“办大事?”吴班看看费观,再看看从一旁经过的伤兵们。
这是能办什么大事?
“对,办大事,你要不要也一起来?”费观借机发出了邀请。
“一起来?”吴班对费观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了,陈式他回去休息,主公有令让我严查出城人员,离不开。”
“元雄还是随我走一遭吧。”费观弃马拉着吴班一同往县衙当中走。
吴班陈式皆是成都守将,手里控制着军队。
按照关平的吩咐,最好把他们这些掌军的头头脑脑,全都给一网打尽。
吴班不知道费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故而未曾拒绝,兴许前线又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
他也后借机听一听。
吴班面露疑惑之后,瞧着这伙伤兵矫健的步伐,这他娘的一点都不像是受伤的啊!
他仔细回忆一下,这伙人在城外步履蹒跚的。
可是进了城之后,一个个的全都步伐矫捷,一点疲惫伤痛之色皆无。
甚至还越走越快!
吴班瞧了瞧这群伤兵,又看了看费观,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费观会带兵兵谏!
“宾伯,这些人真的是伤兵吗?”吴班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嗯,全是正经八本的伤兵。”费观挤挤眼睛,满心欢喜。
“那他们为何走的如此之快?不对劲!”
“元雄有所不知,一会主公还要亲**问这些士卒,伤重的全都留在了雒城。”
“哦,原来是这样。”
吴班即使心中有所疑惑,但觉得费观这话也说的过去。
主公急需要收买人心,好让这些人为他卖命。
正在日常潜伏打卡上班的张松,瞧见一伙士卒大摇大摆的在城中走,顿感奇怪。
尤其是这些人的身上还缠着带着血色的布条,一看就是伤兵。
可是伤兵的步伐怎么如此迅速?
这真的让人感到奇怪,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张松当即愣在原地:我靠,关平!
那个用血条吊着胳膊混在人群里的人,绝对是关平。
张松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急忙小跑上前,生怕自己看差了。
成华大道上比较宽阔,而张松这么一跑,当即就引起了队伍里的人注意。
关平侧头一瞧,就看见张松那丑模样,想让人印象不深刻都不行。
“张从事,许久不见,近来安好?”关平咧嘴笑了笑。
张松当即止住脚步,心下一突突。
我天,竟然真是关平!
他怎么混进来的?
不是说他被汉中张鲁所阻,无法回到益州,被困在凉州后迷失道路了吗?
关平走出队列,与张松见礼道:“老张,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张松捂着自己嘣嘣跳的极快的心脏,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这是惊喜吗?
这简直就是惊吓啊!
“关小将军为何在此?”张松捂着自己的心脏跟着关平走。
“我今日是来说服益州牧刘璋向我大伯父投降的。”
“说服他投降?”张松瞧了瞧关平脸上,并无玩笑之色。
随即张松心下大喜,如此一来,成都指日可待,刘璋被擒,益州易主,就在今日。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家主公会如此迅速就拿下益州。
“嗯,物理说服。”
关平面带笑意,成功混进成都县内,今天这突袭就该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无理说服?”
张松饶是聪明之辈,也不明白关平话里的意思:
“都这个时候了,关小将军都别卖关子了,且先告诉我,让我也好有一个准备。”
“简单点来讲,就是用刀子说话。”
张松这才面露笑意,小声道:“主公他在何处?”
“大军就在后面。”
“费观也向主公投降了?”张松瞥了一眼前面与吴班说说笑笑的人。
他可是刘璋的女婿!
属于刘璋心腹中的心腹!
“张从事放心,绵竹雒城皆以攻破,如今我后面有万余人马跟进,后面还有主公率领大军继续赶路。”
“好!”张松激动的攥了下拳头。
谋划如此之久,终于见到要实现的这一天了。
要知道邀请刘备入蜀,以及向曹操断绝关系,可全都是张松一手促成的。
如今终于等到了结果,张松热泪盈眶。
“关小将军一会随我来,成都的县衙我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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