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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疯了,但是疯的很正常。不会去做什么出格的行为,也不会胡言乱语说一些疯话。她只是一夜之间不认识了所有人。

每天都沉浸在自己的画作世界里,无论我们跟她什么话她都听不见,也不说话,从她的双眼里我看不见一丝活人该有的生气。

医生说像她这种症状,要不多久可能就会出现听力语言系统慢慢退化。也就是可能最后就会变成一个聋子和哑巴。我咨询过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

医生说心理上的疾病单靠药物治疗是起不了多大效果的,况且,没有人能够拦的住一心想疯掉的人。

我隐约能够明白医生想要说什么。我只是明白,但我不想去相信。我知道白芨的心里沉积了太多的悲伤,每一次事情发生的时候她不哭不闹就会让我觉得害怕,因为那个时候我就害怕当有一天她再也承受不起了就会疯掉。而现在我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白芨疯了之后,她的画功在一夜之间上升到了巅峰。

左手笔下的画每一幅都是惊人之作。她不在只局限于素描画,她的画里出现了大量浓烈的颜色。颜色与颜色的诡异搭配,让她的画看起来特别的触目惊心。

当那些带有颜色的画被媒体曝光后立即轰动了整个画坛,甚至国外很多着名画家也都开始纷纷议论起她的画。

疯了,变成了一个聋哑人,除了画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样的白芨却成为了大家眼中的鬼才画家。我总觉得这是件很讽刺的事情。

我去看白芨。她坐在地板上画画,画的是一个妇女。很立体,就像真的一样。衣服的细节处理的变态的细致。

我也不是很懂画,我只是觉得这个妇女的眼睛很悲伤,包罗了很多情感,只是望着她一双盈着水光的眼睛,仿佛就能感受到她这一生都活的很幸苦。

白芨的画永远都是这样奇特怪异的,那些看画的人都说可以在白芨的画里找到自己灵魂里缺失的东西。可我更觉得画里的东西都是白芨心里这些年努力想要埋藏的东西。

那一天我就像是一个自言自语的傻子一样跟她说了很多的话。回忆了很多高中时候的趣事。回忆的越多我就越觉得难过。

可是不管我说再多的话,白芨连一个表情都没有回应过我,她只是很专注的在画画,像是完全听不见我的声音。我就这样望着她的侧脸,很多往事像是潮水一样涌了上来,然后一点点弄酸了我的鼻尖。

她从没有回应过我。哪怕一次。包括我对她的感情。可是却还是心甘情愿的把整个心都给了她。

我一直都没有想明白我为什么会对白芨有这样的情感。似乎跟她之间也没有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都是一些很普通的相处而已。

那又为什么会一发不可收拾的动了感情呢。

后来我想,可能有些人相遇就是为了相恋吧。那一年我没有任何准备的遇见了白芨,然后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把她放在了心里,一放就是几十年。

难动情的人大概都会比较难忘情吧。因为我也没想过余生的几十年里,就这样让她的影子肆意的在心里来回晃荡,即使疼痛,但也不甘心彻底抹去。尽管陪伴我的就只有一张她的照片而已。

我妈亲自来这里找我,哭哭啼啼的跟我说了我爸的病情多么多么严重之类的,还说什么要是我有点孝心的话就早早的回去替爸分担一下公司的事务。

不要让他在担忧了。我望着眼泪不止的妈妈,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动。甚至我觉得陌生,因为她说的话里没有一句有稍微对我的一点点关心。

曾经的我给了她们多少的热情换来的都是无底线的冷漠。心里的河流结成了冰,于是我也不敢在乞求什么温暖了。

我妈对我说他们没有把我换肾给阳子的事情告诉阳子,因为阳子那么柔弱,他要是知道是我牺牲了健康把肾给他的话,他一定会很内疚的,甚至这一生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不好过的。所以她希望我也永远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阳子。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急切,甚至还有着很认真的乞求。于是我笑了笑回答她说,我不会告诉阳子的,不过划开肚子从里面拿走东西的痛,您也有过,可能是真的不值一提吧。

我是一个人离开的,虽然我很想带白芨走,但是我知道白芨现在是盛夏唯一的支撑,带走了白芨,盛夏可能就再也没有办法强装坚强活下去了吧。

我一直都认为,就算全世界在盛夏面前崩塌了也没关系,只要白芨还在她可以看得到的地方就好。有些时候看见盛夏和白芨,就像是看见了曾经我和云笙。

曾经的我也是这个样子,我的生命里只有云笙一个人,所以她就是我的一切,尽管我对她没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但就是说不出来的重要,甚至高过自己的重要。虽然那是曾经。

盛夏自从续小羹出事情之后就不怎么爱笑了。说的话也很少,除了花店的事情之外,她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白芨。也就只有在白芨身边她才能稍微找回些安全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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