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后,远黛见到过你,不过你跑得太快,她没追上你而已。”
章肆曲依然保持沉默,但见她的身板往前倾保持警惕的状态,约莫是过往太沉重,令她喘不过气来逃避央无疾地斥责。
央无疾说:“你的画像是庄小公子画的。”
章肆曲说:“那也只能说明我有嫌疑,你凭什么笃定是我做的?”
央无疾道:“我没说是你做的,不过见你这幅模样,我现在敢肯定纵火犯是你。”
“当年我路过庄家,在竹林里发现的脚印是八寸的,我一直以为是个男人的脚印,直到我在风月楼看到你,你不算高大,但是脚却和一般男人大,应当是八寸,这符合我在竹林里量的脚印尺寸。”
“火灾后,我在现场发现后厨是起火源。能如此熟悉庄家后厨的只有你,知道庄家只有一口井而割断井绳的也只有你。”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不过当年你跑得快,没查到你罢了。现在看来,你应当是躲进了人流嘈杂的赌坊里避开了府衙的追查。”
章肆曲已然说不出话来了,她只能身体颤栗地听央无疾道出种种过往。
“我保留了这副画卷整整十七年,今天终于查到了你。你先别急着否认,我带了一个人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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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清明的家里今日来了一名武侍,武侍对梦清明说:“武侍长让我带话,让远黛去一趟灵守府。”
梦家梦奶奶、诗棋、诗画和梦清明一家四口都在大堂,听到武侍的话,梦清明与梦奶奶不约而同地对视。
梦清明问:“武侍长可有说什么事?”
武侍说:“武侍长说他抓到了疑似十七年前火灾的真凶,让远黛过去指认凶手。”
梦清明说:“奶奶,你要去吗?”
梦奶奶说:“我早想把章肆曲那贱婢碎尸万段了。指认她,我必须去。”
梦清明道:“我陪你一起过去。”
俩人随武侍去了灵守府,直奔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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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监狱里见到央无疾,梦清明道:“武侍长,我们又见面了。”
央无疾看他的眼神较比往日多了一丝温柔,他平静地说:“来了就好。”
远黛出现的时候,章肆曲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此时远黛的出现,犹如刽子手手上的刀,空悬在章肆曲的头顶上终于落下。
远黛向她走过去,嘲讽道:“章肆曲,你当年放火的时候可有想过今天?”
章肆曲张开嘴巴连连说了好几个“你”字,竟然胆颤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远黛说:“我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有一天看到你被绳之以法。天可怜见,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章肆曲以为远黛已经死在了那场火灾中,没想到她没死。章肆曲开口说到:“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远黛道:“看到你现在在监狱落魄的模样,我自然高兴。顺便告诉你,庄家的小公子已经长大成才了。”
章肆曲看向梦清明的,她说:“黄毛小子。”
梦清明上前,对章肆曲说:“我父母的命,还有八条家丁的命,这笔血债今日该了结了。”
章肆曲道:“你们一口咬定是我做的,你们可以随意栽赃,反正老朽只有一条命在。”
梦清明道:“栽赃?你好意思用这个词?”
章肆曲沉默以对。
央无疾道:“我会先将章肆曲收押在牢里。”他对带梦清明来监狱里的武侍说,“你带远黛去录口供。”
“是。”
梦清明向远黛点了点头,远黛厌恶地看了一眼章肆曲,跟着武侍走了。
梦清明转向章肆曲,说道:“你杀人后可睡得安稳?”
章肆曲闭上眼睛,对梦清明视若无睹。
梦清明道:“只有你死,才能告慰我庄家的十条人命。”
章肆曲说:“你也别太得意,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梦清明拿纸扇的手负手而立,他道:“你人在监狱,还能使出什么招式?有的话,我等着接招。”
章肆曲道:“黄毛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梦清明说:“只有恶意犯罪的人才不知道天高地厚。”
央无疾这时对旁边的狱卒说:“把章肆曲押进牢房里派人看管着,谁来探监都要经过祁连狱长的同意。”
“是。”狱卒上前打开椅子上的镣铐,带上章肆曲到最里面的监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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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无疾与梦清明从监狱里一同出去,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俩人只得在屋檐下避雨。
梦清明伸出手接住从瓦槽滴落的雨水,他说:“谢谢你!”
央无疾道:“这是我该做的。迟到了十七年的真相,受你一句‘谢谢’,我内心有愧。”
梦清明看向央无疾,如清泉般的双眸露出温柔的神色,他莞尔道:“武侍长不用自责,我追查了这么久,也是今天在风月楼看到章肆曲后才发现是她的。”他问央无疾,“你也是吗?”
央无疾从怀里掏出纸张,摊开给梦清明看,他说:“这是你画的章肆曲?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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