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载下来,听着别人说着异性的故事,青春年少的自己有时候也会幻想,也会跃跃欲试,好想找个人用来喜欢。
好巧不巧的,这个念头刚一起,林义的影子就突然跳到了自己脑海里,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清晰。
情不知所起,患得患失,为此那一晚上都没睡好。
好像也是从那一晚开始,每次面对林义时,风轻云淡背后的自己开始别扭上了。
虽然别扭了,但每次小圈子去外面玩、去吃饭、去散步,只要林义在,自己似乎从不缺席。
就算自己几年下来中规中矩,淡定的从不刻意看他,安静的从不刻意找他说话,理所当然的在小圈子里同他保持最遥远的距离...
记得有一次,那是放月假。林义停留在校门口为丢了一块钱而没钱坐公交车去他大姑家犯愁的时候。
自己竟然毫不犹豫的把仅有的一块钱硬币给了他。
还对他说,我还有钱坐车,你不用担心我。
那天下午陪他等车,看他上车,目送着公交车消失在马路的另一端...
虽然,尽管,那个下午自己因为没钱而不得不走路回家。而且回家的路比较远,午后的阳光下也走的比较累。
但自己的心情却莫名的好,莫名的开阔。
好像自己是刚从小角落爬出来,第一次见识到新世界、发现了新奥秘一样。眼见一下活跃了,心情也一下舒服了,脑子里偷偷装着他就好像看到了整个未来...
也是从那时候起,自己身上总会多带一块钱做预留,虽然这一块钱再也没发挥过作用,但这些年下来却成为了习惯,成为了自己心底最严守的秘密。
...
以前的美好在心里像放电影一样闪现。
米珈知道,自己要是迈过那条线,就意味着可能要失去很多,可能失去艳霞,甚至一个不好就会失去自己的骄傲,迷失自己。
同时米珈更知道,自己离开他非常简单。
但离开以后想要再见他,想回到从前的朋友关系,那就难了。
甚至是难上加难,或者根本不可能。
因为她自己明白自己,一旦离开了,自己的矜持和骄傲决不许自己回头。
而林义也是一个成熟的人了,也是一个有性子的人。
尤其是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事业上应该也是有起色的,这样的林义怎么能容忍自己在感情上戏弄!
别的事可以有退有进、有商有量,但感情的事怎么可以有退有进、有商有量?自己容不得它马虎,容不得它随便,更容不得它轻率。
两人隔着几公分的距离对峙,虽然感受不到对方的心跳,却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感受到呼吸出来的温度。
一时间进也易,退也易;进也难,退也难。
僵持着,挣扎着...
好在...
好在这时候有人救场了。
外面来了脚步声,虽然脚步声在雨声中显得有些小,但林义也知道仓库的灯亮把有责任心的刀疤老婆吸引过来了。
为什么猜测是刀疤老婆?
很好猜,自己认识的人里,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算上,刀疤老婆阳桂娥走路的脚步声是最大的。
按村里老人的说法,走路声音响的人,阳气高些,寿命也会长些。
脚步声越来越近,时间紧迫,林义盯着她眼睛再次开口,“晚上开车容易犯困,陪我坐前面。”
这个理由很好,好到米珈没法拒绝,轻嗯了声就把后门关上。
看着平静的女人走到车另一边开门,坐进去,关门。
林义知道,外表平静的米珈今天同自己一样,内心一点也不平静。刚才一反常态的犹疑不决,就是最好的证明。
好在两人还算理智,也还算有主见。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既然回不去了,既然改变不了了,就不打算让对方太为难。
...
秋天的雨,是柔和的,是细弱的,是世界上最轻灵的东西。虽然敲不响那些厚重的钢筋水泥建筑,却打在静夜的车上,叮叮当当的,很是悦耳。
米珈听了阵雷声,看了会雨,突然想起了艳霞曾说过他最喜欢雨天,却最怕雷雨天。
雷雨天里他总是做噩梦,经常被噩梦惊醒。
思绪到这里,米珈心一下就软了,一下就心疼了。然后轻声对林义说:“放点音乐吧。”
“好。”
听到缓和的信号,林义瞟了眼右侧的人,心里也是松了口气,也是有几分得意。
...
两人赶到楼经理的酒楼时,时间闹了点小情绪,走快了些,竟然无声无息的来到了晚上九点半。
真是和女人在一起,时间过得好快啊...
此时,卢博士和楼经理立在大门一侧,勾着头,好像在商量什么事情。
看到林义两人紧赶慢赶过来,卢博士当即就笑说,“唐奇在里边已经帮你把酒摆好了,他说你不先自罚三杯,他就不吃饭,晚上看着你吃。”
林义嘴巴抽了抽,这还真有点唐奇的风格,但还是不死心的问,“红的?还是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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