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眸光一闪，握着茶杯的手轻轻的动了动，好奇道：“你怎么会这样问？”
阮楚笑道：“上官家统共就两位嫡女，上官谦婉乃是先夫人所出。上官柔嘉是后夫人所出。虽说后夫人也是明媒正娶，可毕竟是续弦，这身份和地位自然赶不上先夫人。同理可证，这先嫡女的身份，也是高于后嫡女的。上官谦婉成了太子妃，这上官柔嘉若是成了齐王妃……你想想看，是上官柔嘉借着齐王的身份抬了自己。还是齐王被上官柔嘉拉得掉了份儿？”
“楚楚……你……”
蕙兰目瞪口呆的看着阮楚，就像是根本不认识阮楚一样。
阮楚眨了眨眼睛，一脸懵的看着蕙兰，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还是我推断错误？”
蕙兰唏嘘道：“你这心思，真真是缜密的让我嫉妒。之前是谁说的，阮家的嫡小姐痴傻愚钝的？若你这般都是痴傻愚钝，那我这样的……岂不是不配长了个脑子？”
阮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手拧了拧蕙兰的腮帮子，嗔怪道：“你哟，这夸人的方式可真是让人眼前一亮。让人找不出反驳的方式。不过你还没告诉我，我是不是猜对了。那上官柔嘉虽说是被赐婚给了齐王，却只是一个侧妃的身份？”
蕙兰叹息道：“是的，侧妃。听说上官家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阮楚心有戚戚：“委屈你了，蕙兰。”
蕙兰苦笑道：“若是以前，牺牲我自己能为他做点什么，我肯定会很高兴。可这一次，我心里确实是很不舒服。上官柔嘉，我见过的，虽说是资质普通，但是心地善良。她以侧妃的身份去了齐王府，只怕是……哎……为了自己一己私欲，就这样操控别人的人生，他不觉得歉疚吗？”
“那你呢？你何尝不是心甘情愿的为了他，嫁过去上官家呢？”蕙兰说的前半截话，确实是让阮楚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可是看着蕙兰这眉头紧皱，心情不好的样子，阮楚又忍不住的开口劝导她。
蕙兰叹息摇头道：“我不一样，我心中有他。所以为他做点什么也是心甘情愿的。谁让我这么卑微的爱上了他呢？只是可惜了上官小姐。”
那位上官柔嘉，阮楚前世在齐王的后院碰上了，确实是一个资质普通的女子，不过阮楚很清楚的知道，上官柔嘉对齐王也是一往情深。
而且她虽说是普通，却并不愚蠢，她有她的处世之道，否则也不会在齐王府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了。
阮楚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脑海里那一闪而过的灵光被阮楚给抓住了：或许，那位上官柔嘉，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样资质平庸。
“楚楚，你怎么了？”因着一门心思的向阮楚求救，蕙兰的眼睛几乎就没有诺开过阮楚的脸，将阮楚的每一个表情都收入眼底的蕙兰自然发现了阮楚的不对劲。
阮楚脸色凝重的沉声道：“蕙兰，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万一那位上官小姐正是喜欢齐王的呢？别说是侧妃，哪怕是给她一个侍妾的位置，她也会心甘情愿的嫁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