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真的敢打施某吗!”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听在殷正茂的耳中,却听出了几个味道来,一个“真”字是对方不敢相信,一个“敢”更是质问。两个字透出的意思,让殷正茂的心思微沉,心下禁不住嘀咕道。
不就是个白身的军户吗?
像他这样的白丁,即便是有几个银子,打死了也没有什么干系。
尽管心里这般寻思着,可看到施奕文站在那如此淡定的质问时,殷正茂的心里反倒是犯起了嘀咕。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是不假,可什么事都得掂量着来。
“且慢!”
殷正茂一喊,让周围的衙差停了下来。
“本官倒要问问,你凭什么以为本官不敢打你!”
见他面带冷笑的站在那,并没有理会自己,殷正茂作势又取出一道令牌。
“哼哼,启禀司寇,即便是要打板子,也得先让在下死个明白吧!”
心知好汉不眼前亏的施奕文抱拳行揖道。
“既然有人指称在下是倭寇奸细,总得有个凭证不是?”
“凭证……哼哼,你以为本官是冤枉你吗?把年初于宁波俘获的倭寇口供拿给他看看!”
哟,居然真的有口供,东西做得挺齐全的。从官差的手中接过所谓的口供,施奕文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眼见施奕文皱紧了眉头,殷正茂冷笑道。
“现在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