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小子抱着小八戒爱不释手了,原来是这样,懂了。梁荆宜在理解人家的同时,还自责自己的思想滑坡严重。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倾听人家的养猪心得吧!
张春柳开始喋喋不休了,从下来接班,讲到控制病情;从十月中旬的大猪出栏,讲到十一月中旬的历经重重困难,引进外国种“杜洛克”;又从杜洛克讲到两头小母猪苗......
养猪的兵天天陶醉于猪叫中,个个都很寂寞空虚冷,这是勿庸置疑的。
白天看猪头,晚上看猪尾巴,饲养员的眸子里那是塞满了八戒的倩影。
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又肥又大的八戒,才是最美的存在。
尽管有时候发起脾气来,他们也会对着猪头狠狠地抡上几瓢子,但那也是一种大爱,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大爱。
“走了,班长。”张明黎拎着粪桶回来了。
这一声“班长”叫得梁荆宜浑身上下有些不自在。
他让叫“老同志”就行了,说这样听了顺耳,而且叫了一年也习惯了。
张明黎佯装生气,说这样不行,明明都是班长了,还叫什么老同志嘛!
好吧,梁荆宜也知道这样推辞没什么意义,他探头瞧了瞧那个粪桶,我滴个乖乖,好家伙正呼呼地冒着热气呢!
“走走走,趁热倒进去。”俩人协力提着粪桶朝六班的粪坑呼啸而去。
张春柳这次没喊再聊会了,他还没有吃晚饭呢!
这些杜洛克让他越看越喜欢,有了这些玩意,他觉得杜军安没有实现的梦想,或许他可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