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半从俱乐部下来后,一声长哨响起:八点半,各班人员戴贝蕾帽,着九九式短袖,穿解放鞋参加晚点名。
本来周三晚上按照惯例是自由活动的,可是这个通知一出来,自由活动秒变成了个人的“时装秀”。
新式军服嘛,相比旧的,只是样式好看一点而已,就是那个贝蕾帽,有点难搞。
整不好戴在头上,活脱脱就像顶着一大砣牛粪;要不戴在头上歪三垮四的,看上去就像个馆子里面炒菜的“大厨”。
八点半,新式军服傍身的一连人个个精神抖擞,不管是喊口号,还是唱歌,那都是铆足了劲。
完成了晚点名的流程,指导员姚江生特意对贝蕾帽的正确戴法进行了现场教学:佩戴贝蕾帽时,帽徽应位于左眼正上方,帽口下沿距离眉毛,约一指的宽度,且前后在一个水平面上,调节带对准头部后面的中间位置,将右侧帽墙微压,并拉到右耳上缘处......
指导员懂得挺多的。梁荆宜在心里暗赞道。
解散后,去厕所蹲坑,刚好遇到老班长宗儒麟。
师徒俩人聊起了领导,后又说到了贝蕾帽,当宗儒麟听他说指导员连新配发的贝蕾帽都戴得这么好时,这货立马一脸不屑地说:“你也不想一下,指导员九九年在京城参加了什么活动?”
“阅兵!哦,懂了。”梁荆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此时,他的脑子里立马浮现出去年在教导队观看京城阅兵的盛况,那徒步方队里有贝蕾帽的影子,而指导员姚江生......
从今晚开始,八七式军服光荣地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正式宣布退出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