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胶囊里存了什么?”
这个问题将一路问了一路,可直到他们回到柳城医院,许为初都没有给她答案。
许为初只说:“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没打算深究,你也别问、别看。这些东西活该埋在20年前,父亲留着它,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现在让我处理,我不打算让他见天日。”
“这是你现在这么放松的理由吗?”江一诺问。
许为初说:“有一部分。”
另一部分是陆修远和他联系了。阮瓷没事。
而且他听王轩说,他们救人的过程中有一些波折,其中就包括那个臭水沟子。
精致总裁陆修远沾了满身的骚臭味儿,光天化日在院子里脱裤子光着腚。
虽然是为了救人,但这确实值得他念叨几遍了。
–
回到病房的时候,陆修远已经在了,许为初原本的病床旁边又加了一个新的病床,上面躺着还在昏迷的阮瓷。
“季言还没回来?”许为初有些担忧。
江一诺上前查看阮瓷的情况,确认没什么大碍之后,直起身轻声说道:“不用担心他,方尖已经过去了。”
“现在,请许先生配合医护人员的检查工作。等你检查完了,我们再算账。”
陆修远看着江一诺这无奈又气愤的表情,挑了挑眉。
哎呀!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以前是江一诺处处瞒着许为初,什么危险都不让他知道,自己一个人就扛了。现在角色反过来,终于知道生气了。
许为初将笑不笑地配合着医护人员的检查。
在医生确认他活蹦乱跳,伤口没有撕裂以后,江一诺的表情才有所缓和。
“胶囊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就不问了。你就告诉我你想怎么处理。”
这东西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今天是布雷恩,还算是个软柿子能捏捏,要是换成利益集团的其他人,江一诺真的没有那个把握,能护着所有人全身而退。
许为初说:“时间胶囊里的资料是一个叫风原的人,做的所有慈善的交易记录。”
“慈善?”
路修远原本是瘫在沙发上,听见这两个字惊疑地一个打挺,“你怎么确定是慈善?都能扯上绑架的资料,你告诉我是慈善?你觉得我信?”
“你信不信,事实就摆在这里。时间胶囊里是那个叫风原的人所有的汇款记录,接收汇款的账户就是华国各大慈善组织。”
“我相信这份记录没有作假,只是资金来源有待商榷。”
许为初原本担心父亲招惹上那个利益集团,是利益分配——有些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还有数不尽的灰色地带。
但是这份交易记录完全打消了许为初的疑虑。
他的父亲,还是那个善良的父亲。
许为初说:“那个叫风原的人,很有可能是从利益集团那里坑了一大笔黑钱用来做慈善,导致了利益集团的不满,乃至于追杀。”
“这份记录,”许维初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展开,“这里有每一笔钱的流向,顺着这个查下去。就能够精准的知道每一个受益人的身份。”
而布雷恩说的物归原主,大概就是指他们要追回每一笔被用于慈善公益的钱。
“这份资料不可以被曝光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父亲,和那个叫风原的人,他们要保护每一个受益人。”
他们坚持的是正义,为之付出的,也是正义。
陆修远有所触动,看着那张字都看不清的白纸,突然就笑了。
他遮着眼倒在沙发上,感叹道:“这世间还是好人多啊……”
江一诺却沉默了。
她看着许为初,欲言又止。
许为初询问道:“怎么了?”
江一诺犹豫着说:“初初,你可能,见过风原。”
许为初一愣,“什么时候?”
“六年前,在一个巷子里。”
江一诺把程知意和风原的关系原原本本讲给许为初,并将程知意对他的误会也一并说清。
监控的事情江一诺没来得及查,但现在面对当事人,江一诺就直接问了,“你还记得六年前你遇到过一个重伤的人吗?程知意说你选择视若不见,但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许为初听江一诺说清前因后果,陷入了回忆。
六年前……小巷……重伤的人。
“我记得。”许为初说:“六年前我放学回家的路上,遇见了一个重伤的人。”
“他身上的血腥味很重,我隔着十几米都能够闻到。”
“这样重伤的人在华国根本就不多见,所以我印象很深。”
当时天色已晚,道路上除了许为初和那个重伤的人,看不见别的人影。
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又不断地提醒许为初——那个凶手可能还在附近。
所以他当时只是往巷子里看了一眼,并没有停留。
走出几十米后许为初开始狂奔,一边掏出电话拨打急救和报警电话,一边飞一般地往家赶。
等他回到家里的时候,整个后背都已经被汗湿了,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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