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流一听这话,顿时是脸色一沉,扬眉冷声道:“臭道士,你何时变成了长舌妇,在这乱嚼舌根?”
理通瞅了王之流一眼,随即是得意笑道:“你那里是晓得,那个老色鬼你看他的脸上是在假作生气,但心里却是美得冒泡呢。”
吕璇滢苦忍笑意,怼了怼李千,低声笑道;“他是老色鬼,你是老小色鬼,这一老一小的,莫非你们是一伙的?”
李千瞬间是大怒,瞪眼瞧着吕璇滢,吕璇滢随即又是笑道:“你生气干吗?我只是在逗你玩呢!你虽然是小色鬼,但却没对我无礼,所以你这个小色鬼虽然是色鬼,但却还没有长大呢。”
李千见到吕璇滢如花的笑容,听着珠玉妙音,刹那间,心头的怒气竟然是又平了,不由得暗骂自己是不争气,竟然是心软不与吕璇滢争辩。别过头一看,王之流仿佛是生出了心事,瞧着屋顶发愣,随即是好一阵才叹道:“少年荒唐,不堪回首啊。”
理通冷笑一声,缓缓道:“你一句少年荒唐就了事了,那些被你害苦的女子,却又怎么说?”
王之流眉间透出一丝苦涩,随即是叹道:“那些风流罪孽,不提也罢。”
理通“咦”了一声,笑道:“奇怪了,你怎么是转了性子了。当年快意恩仇,何其的张狂?如今却尽说些泄气的话?莫不是……”
王之流忽地打断他说:“老道士,你也不用在这东拉西扯的,我的来意,你也明白吧!”
理通笑道:“道人明白什么?道人糊涂得很。”
王之流忍不住骂道:“你这道人,当真是天下第一无赖之徒。”
理通连连摆手,笑道:“错了错了,说到无赖,道人只算第二。”
王之流心中惊讶:“这道人独步高蹈,傲世天地,从不向人丢低,今日是怎么了,怎会自认第二?”王之流随即是笑道:“道人你自认第二,谁又敢做第一?”
理通慢慢喝了一口酒,呵呵笑道:“天下第一混赖之人,便是道人那个不争气的徒弟。”
王之流失笑道:“你这孤家寡人,也有徒弟吗?”
理通正色道:“有什么好笑?道人有爸有妈,干吗就不能有徒弟?”
王之流一怔,随即是点头道:“说得是,王某浅薄了。但说到令徒的无赖胜过你老道人,我是一万个不信。”
理通手扯白须,露出一丝苦恼之色,缓缓说道:“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道人命乖福薄,本想是收个徒弟防老,却不料那厮好吃懒做,不敬师尊,反而是逼着道人我沿街乞讨,供他的吃食挥霍。试想道人我横行半生,何曾示过弱来?到头来却是被一个小道士候骑在本道人的头上拉尿拉屎的,当真是杀也不是,丢也不是,就好比烫手的山芋。唉,老色鬼你说说,这不是天下第一无赖之人,还是什么?”
王之流听得是将信将疑,心中暗想道:“这道人说话是半真半假,扯东拉西,你说这些的事情,我是半句也不信。”当即王之流笑了笑,说道:“道人你何必说这些不沾边的胡言乱语,不论你是怎么拖延时间,该来的总是要来。”
王之流一转眼,又是将目光瞧着吕璇滢身上,淡淡地说道:“你就是吕璇滢?”
吕璇滢笑道:“对啊!”
王之流冷冷说:“纯阳盒是你偷的?”
吕璇滢摇头道:“我不知道什么蠢羊盒,还是笨牛盒。”
王之流面色一沉,扬声道:“你莫要装糊涂,我再来问你,你为什么杀了老夫的花匠,烧了老夫的花田?”
吕璇滢面露奇怪,摇头说道:“这当真是奇怪了,我决无干过此事!”
王之流的脸色更加难看,缓缓道:“女娃娃,你既敢在我天香阁楼的墙壁之上血书留字,这会儿怎么又不承认了?”
吕璇滢却是摇头奇怪道:“你这老头儿说话颠三倒是,古古怪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之流冷笑说道:“那么你偷盗大荒富户,潜入古城的事情,也是假的了?”
吕璇滢笑道:“这是不假,我干过!”
王之流点了点头,笑道:“好,这么说来,你**狠毒,也不是假的了?”
吕璇滢原本应答从容,但是一听到这话,顿时是美貌倒竖,大声说道:“王老头,你不要血口喷人!”
理通连连点头,说道:“不错,不错,**狠毒四字,别人说来都是比较稳妥的,但唯独你这个老色鬼说出来,却是服不得众。”
王之流眉间如寒霜笼罩,摆手道:“老道人你莫打岔!女娃儿,我在问你,**可是你伤的?”
吕璇滢皱着眉头道:“不错!”
王之流冷笑一声,道:“那就是了,小小年纪,就如此**狠毒,大荒外的妖族货色,果然都是一路!”吕璇滢听到他辱没自己的族氏,气得是身子发抖,扬声说道:“你只问我,为什么不问姓太的都做了什么?”
王之流冷冷道:“你这丫头狐媚之像,蛇蝎之心。任你说出大天来,什么花言巧语,我都不信。哼,不过,看在这老道人的面上,我给你两条路走,其一,就是交出赃物,自废修行;第二条,便是由老夫代劳了。”
吕璇滢冷笑一声,高声叫道:“还有一条路,哼,就是将你打的满地找牙,再行走路!”
王之流打量她一眼,随即是笑道:“那你可以试试!”说罢见,就看王之流摊开两手,露出胸前空门。
吕璇滢刚要起身动手,却看李千忽然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低声说道:“这老头儿怕是错怪你了。”
王之流斜眼看着李千,冷笑道:“好啊,你小子说说,我是怎么错怪了她?”
李千大声说道:“若是说到杀人放火,坑蒙拐骗,我是不知道,但要是说她勾引**,我却是一百个不信。”吕璇滢一听这话,不由得身子一颤,随即是一呆,不由得默默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