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芳华点点头，挂完电话，却收敛了笑容，转身找了那个愿意替她的小姑娘说，“很抱歉，我刚打电话问了一下家里，只能给你两万块，你看怎么样？”
小姑娘瞪大眼，有点气恼的样子：“你刚刚明明说，给比赛奖金的三倍以上啊！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比赛奖金分三等，一等奖前十名，每人一万块。
小姑娘复赛的排行也有前五名了，拿一万块的奖金是妥妥的。
她也不是说缺钱怎么样，就是对霍芳华这样出尔反尔的做法表示气愤。
因为小姑娘一听霍芳华那样说，就已经主动去弃权了自己的比赛。
她都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名额，没资格参加决赛了。
可是现在霍芳华才来告诉她说，奖金只有两倍，并不是她说的三倍？！
这……小姑娘气的差点哭出来，“你也太过分了吧，刚刚才说好的话，我都弃赛了，你才说只给两倍？”
霍芳华皱眉，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再找别人。不过你也想清楚，毕竟你都已经弃赛了，不愿意的话你比赛也参加不了，一分钱都拿不到。你要愿意，好歹还有个两万块能拿。”
小姑娘沉默了。
好一阵后，才带着哭腔说：“好吧，两万就两万，不过你得先拿给我。不然，你又骗我的话……”
霍芳华点点头，很爽快的从包里拿出来两万块早就装好的现金来。
小姑娘犹豫着没有接，又说：“对了，还有一点你需要知道，我代替你比赛，本来就是有风险的，假如露馅了，或者被发现了。你可别后悔。”
霍芳华不耐烦的点头，说：“你放心好了，被发现了责任我自己承担。不用你负责。”
得到确切回答之后，小姑娘这才伸手收了钱。
沈清漪很不幸的再度目睹了全程。
她已经上到第四楼了。
比赛还没开始，她在走廊外待了会，一低头看到楼下无人处，霍芳华身姿婀娜的站着，她对面站着个长得有点胖胖的小姑娘。
一直等到那两个人都离开了，沈清漪这才揉着鼻头转过身来，很不巧又一眼看到了张贴的那个比赛海报。
海报下方，用非常醒目又显眼的大字体写着：本着公平公正的比赛态度，禁止以一切方式作弊违规……
看着那行字，她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
接着，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决赛的录制房间里去。
沈清漪想，有些错误，应该从这里开始就被终结。
最起码，不能继续错下去。
——
决赛的赛制不太一样，有媒体也在现场。
其实那个数学比赛还挺厉害的，在那个少有各种比赛项目的年代。
这样一个奖金丰厚且邀请优秀专家众多的数学比赛，其实关注的人挺多的。特别是新闻媒体。
沈清漪推开门，进入到光线有些昏暗的房间里。
工作人员带领她进入到一个被深红色帘幕隔开的单独位置。
那里放置着一块电脑屏幕，和一支智能点触笔。
用以专家出题以后，写答案用的。
答题的屏幕连接着外面的大屏幕。
只要写下一个字，外面的大屏幕也会紧跟着出现答案。
所以，出成绩也很快，几乎是实时同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