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见过,这种货色自然不放在眼中。”皇后微笑着让人把东西收好。
桌上金猊卷趴,吞吐着龙脑香。边上陈设着文房四宝,显然是经常坐卧之处。
“皇后好兴致,在这里看书习字。”
皇后看向梓宫停放的方向,浅笑道“从前不懂,便受了些惊吓,如今想来又有什么可怕的?葬入黄土便化白骨,没有人能例外。”
“皇后这是阴差阳错,得了正道?”赵璇道。
“也不能这样说,不过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皇后看向她,嘴角带笑,眼神冷冽。
“当初元嘉说要送你入宫,我就觉得不妥,可她为了保腹中的孩子还是固执己见,太后一向宠爱她,竟然也默许她如此行径。”皇后慢条斯理的拨动着香灰。“她送你进宫,不过是为了将来能够掌控赵赫的婚事,不会被陛下随意指婚罢了。”
“这样说来,皇后竟是站在我这边的?”这可真是讽刺,口口声声不愿意她来的人却三番五次的刺杀她。
皇后笑了“这话只怕就是梦中,你都不会信。”
“要不是你和颖妃太像,你也不会走到这一步。”皇后道“从你来的第一天起,就有许多人虎视眈眈的想要从你身上得到些什么。可你太谨慎,不走亲访友,不结交闺秀,竟让人无从下手。”
当初刚来的时候,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全都是因为母亲嘱托过不能冲动,要低调做人,谁知却因此而避免了许多麻烦。
“可我不明白,皇后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鲛人帩。”绣口轻启却是赵璇已经很久都没有再听见的东西,皇后见赵璇眼神一动,了然道“都城之中,耳目众多,没有什么秘密能够藏的住。”
“可颖妃之死的真相不也好好的藏了这么多年吗?”赵璇轻声反问,眼见着皇后开始变得紧张。
“颖妃命不好,至少不如你。”皇后道。“你的性子和颖妃很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爱恨分明,不肯输。”
赵璇闻言轻笑,用丝帕微微遮了一下口鼻。“给皇后药的人没有告诉皇后,药性什么时候才会发作吗?”
皇后满脸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皇后的库房有多远,刚才那个去放首饰的宫女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赵璇看着封得严实的门窗,难掩嘲讽。
慌张在一瞬间爬上皇后的脸,强自镇定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这香炉中混杂了能够让人失去意识的药粉,从皇后拨动香灰开始,味道就变了。”看着皇后的脸色像赵璇猜测的一样变得惨白,她忽然觉得无趣。“你以为自己有多聪明?三番四次被人当了棋子都不知道。”
“你胡说!”皇后企图将赵璇扑倒,可一站起来就觉得天旋地转,站不稳脚跟。
“给你药的人应该给过你解药,你觉得为什么没用?”
“贱人!是你!是你要害我!太子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头疼欲裂,眼神涣散,她已经越来越看不清仍旧坐在原地的人。
“宫里的女人会被你拿捏,可我不会。”浑浑噩噩中,她听见赵璇的叹息声,似乎很可怜她。
不!她才不可怜!她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很快就要是太后了!
静静的坐了一会儿,赵璇才倚在桌沿,撑着下巴打盹。
赵璇在炽烈的瞩目中醒来,看布置,这里应该还是宫中。出现在眼前的人属实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你见到我好像不开心。”温澈坐在她身前,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打包带走。
“你这时候来就不怕真的死在这里?”赵璇看了看瘫软在地上的皇后,再一次惊讶于他的胆子。
即使做内监打扮,他看起来也更像侍卫。早在刚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观察过周围的环境,屋里没有能够躲藏的地方,外头又一直都有人走动,实在不是一个能够让人放心的环境。
温澈一把擒住赵璇的手,将她按倒。急不可耐的凑到她脖子上去闻她身上的味道,像一个已经失去理智的疯子,食髓知味。
把身子缩成一团,用力一踢,顺势翻滚,离开他的钳制。赵璇将这套练过多次的动作运用得得心应手。翻身起来后便单膝跪地,一手撑地,一手扶在膝盖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因为动作剧烈而不小心露出来藏在端庄裙子下大红色的武服令温澈顿时红了眼睛,吐出嘴里的血水,抹了抹嘴唇笑得残酷。“你早知道我会来,还特意练过。”
“当日种种,没齿难忘!”
“你不是我的对手。”温澈冷笑着看向她,将兵器放在身后,一副要比拳脚的架势。
赵璇坦然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将碍事的大袖衫和长裙脱下放在一边,有条不紊的除去头上的首饰。“是不是总要比过才知道。”
温澈出手狠辣,毫不留情,招招直逼命门,赵璇一边和他缠斗,一边迅速扫视着殿内的每一个角落。
“你不专心!”温澈一掌直直劈向赵璇颈侧,要是挨上只怕脖子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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