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没有对陛下不忠!对静贵太妃不敬!请陛下明察!”他的膝盖直接砸在地面发出闷响,像是敲在他心里。
“这只钗子是怎么回事?”
“臣不知!”
哼!一个两个都说不知道,难道这只钗子是凭空出现的吗!他们分明是拿他当猴耍,想要蒙混过关!“你若能松开手或许说的话会更让人信服。”
霍思渊没有动,反而将手握得更紧“陛下明鉴,布下此局的人用心险恶,不能不防!”
“哦?你倒是说说,这是个什么局?”
“陛下容禀!静贵太妃和信王年少相识,即便有只怕也是朦胧的情意,且静贵太妃当初既然能顺利入宫自然能够说明他们之间清清白白,发乎情止乎礼没有越矩。且世人皆知太妃当年盛宠,试问当世有几个男人会惦记一个深宫妇人?当年太妃曾经幽居数年,若真有心当初便可以行动,为什么偏偏要等到今天?”
见萧奕亭已经认真听他说话,身子也坐直,霍思渊才暗暗的松了口气,正色道“可如今穆国公夫妇尸骨未寒,太妃便在宫中出了这样的事情,又将信王牵扯进来,未免太过巧合?再者,臣乃北征将领,若与陛下离心只怕才是中了贼人奸计,更令天下将士伤心。”
萧奕亭慢慢的捏着扶手问“你还漏了一个人。”
“玉城殿下于国有功,便是三代奉养亦不为过,如今却因为贼人而被陛下猜疑,只怕要寒了天下宗亲的心。”霍思渊道。
“依你所言,竟不必再追查?”
“臣以为不但要查,还要大张旗鼓的查。”霍思渊道“只有这样才能够知道朝中究竟有多少人是真正的清流!那些趋炎附势,溜须拍马之辈才是真正的毒瘤!”
“你果真是个千古谋臣。”萧奕亭定定的看着他,脸上神情复杂,沉默许久只是摆了摆手叫他出去。
随着玉城被怀疑与后宫纷争有关,一时之间墙倒众人推,纷纷上书要严惩不贷,许多从未见过她的人都能将她少年时期的桀骜与今日的过错联系起来,感慨当年便已经有征兆。
韩朝心急如焚,却被绿萤拘在府中不许他离开,整个人愁得头发都白了。原本门庭若市的公主府一夜之间门可罗雀,还时常有不明缘由的百姓来扔烂菜叶。
霍婧婷得知两人一道进宫却只有大哥平安回来之后震惊不已,慌慌张张的跑去定远侯府打听消息。
“这是陛下的旨意,你不必来问。”
“那些事情怎么会和阿璇有关呢!大哥,你帮帮她吧!”霍婧婷急得眼泪掉个不停,一叠声的求他为赵璇求情,可不管她怎么说,霍思渊都没有答应,还让她回家待着不要打听这些事情。
即便没有人刻意打听,可玉城殿下插手后宫纷争一事已经人尽皆知,众人探听了风向,纷纷自诩清流,请陛下切勿徇私,一定要给天下一个交代。
元嘉大长公主听到这个消息,喜得请了戏班子在园子里连唱了三天戏。唯恐别人看不出来她的高兴,还屡次在各府女眷面前哭她那短命的小女儿,话里话外将自己摘的干净,全是赵璇挑拨离间,恩将仇报。
都说枕头风最好吹,不过一二日,弹劾赵璇的折子便堆得山一样高,几乎人人都能找出些不当之处,大到秦安公无职上朝,小到公主府的下人在集市上与人议价都成了他们攻击的内容。
萧奕亭指着这堆折子向霍思渊道“你看看这墙倒众人推的样子,前些时候还有人上折子夸赞玉城相夫教子,是个贤内助,今天骂得最狠的还是这些人。”
“朝堂之上只有墙头草才能活得最久。”
“这些人的胆子可真不小。”
霍思渊扫了一眼高高的折子“法不责众,他们自然有这个胆子。”
“房越修近来所作所为颇有可圈可点之处,当初岱城能够顺利收回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只做一个小小的朝议官恐怕有些大材小用。”萧奕亭道。
房越修在朝中的名声属实不错,是不是就能听见有人夸赞他能力卓绝,感慨他在岱城多年竟一直没有施展,原来他的天地在都城。
每到这时他总是一副谦虚的样子,连连道自己不过是偶然撞了一二分运气,比不得各位老臣。
就连霍思渊也曾经和他打过些交道,对此人印象不差。“若有合适的缺便补进去也无妨。”
“如今不过六月,可纷纷杂杂的事情却一再的来,真让人疑惑下半年还能发生什么。”萧奕亭苦笑着摇头,商量过哪些人能留,哪些人要外放或者罢免,草拟了名单后就让他出宫。
可到了皇后宫中才得知皇后一大早就被太后叫走,说是要好好教一教她如何治理后宫。
虽然不满可萧奕亭知道后宫里的事情和前朝相似却又有所不同,自己不好直接插手,只得在屋里稍作,等皇后回来。
可他没有想到却等来了噩耗。
皇后被紧急送回来的时候已经昏迷,牙关紧咬,双拳紧握,看起来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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