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的话,丞相一切都好,在刑部也和在家一样。”升儿道。
皇后一下子就愣了,什么叫做在刑部和在家一样?
升儿便将自己看到的都说了一遍,最后很气愤的说“妾身见桌上的餐食都十分精致,可丞相却分毫未动,而且桌上还摆着试毒的银针,难不成是怕刑部还会有人下黑手吗?”一面说一面替皇后抱不平“妾身人卑言微,不敢对丞相有什么不满,可丞相明知妾身是来替娘娘送东西的,竟也置若罔闻,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根。”
她若能在刑部过得这么舒坦,大约和在天牢的时候一样,得了陛下的庇护。想到这里,皇后便如鲠在喉。“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孤零零的坐在屋子里,即使到处都亮着灯,可她还是觉得心里有些发凉。
自从赵璇被认为和齐国勾结之后他就总是很晚才回来,还每天都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连话都不肯说。
皇后忍了几日,终于有些撑不住,捂着脸默默流眼泪。
假如陛下从不曾温柔以待,也许她此刻就不会这么难过。
“娘娘,陛下说今夜不过来了。”
“知道了。”
灯火通明的书房中,萧奕亭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不明白赵璇是怎么做到当天看完还全部都批注的。此时换了他自己才发现实在力不能支。
他靠在椅背上按了按额头。“刑部问出什么来了吗?”
“回陛下的话,刑部还没有正经开始问,今天不过是问了一嘴认不认得。”贺内监一面说一面换了热茶道“皇后娘娘担心丞相身为女子在刑部会有诸多不便,便派了宫人去给丞相送被褥。”
萧奕亭点了点头“皇后一向周到,这是应该的。如今不过是叫她过去问一问,总不能太过分。”
贺内监一听脸色便有些古怪,萧奕亭随口问了一句“难不成刑部还出了什么变故?”
“要说变故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丞相大人看起来心情不大好,看起来似乎有些无礼。”贺内监小声道。
她若心里觉得自己没错,自然不大高兴。萧奕亭根本没当回事“由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