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璇一口气把药喝完,嘴里苦涩得很,皱眉道“他虽然不喜欢恭嫔,可是顺嫔的父亲官位已经很高,再这么升下去难不成还要把大理寺卿换了不成。”
萧奕亭可没有立三公的打算,即便有这个人必然也不能是和宫中后妃有关系的人,不然他只怕要过上在前朝后宫都要看人脸色的日子。
“小殿下的名字定了没有?”赵璇问。再有十天左右小殿下就要满月了,到时候可不能连个名字都没有。
绿萤道“只说他拟了好几个名字去和皇后商量,到现在还没有定论。”说着又问赵璇下午还出不出去,要不要提前把衣裳准备出来?
“他最近还是很忙吗?”赵璇已经两三天没有在清醒的时候见过韩朝了,两个人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越来越陌生。
“总是早出晚归,回来之后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知道究竟在干什么。”绿萤道。
御书房中刑部尚书道“陛下,习君彭的夫人已经在刑部住下了,每天哭着让给她一个交代,只要是让人去拉她,她就躺在地上大声哭嚎,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查出什么新的证据了吗?”
刑部尚书低下头道“微臣无能,没能发现新的伤口。”
萧奕亭沉吟片刻“着三司会审,三日内查明真凶。”
这可把刑部尚书给愁坏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在说这件事情和丞相一家有关,陛下又一直含糊其辞,拖到现在早就议论什么的都有。真要是想把人保下来不过他一句话的事,可他偏偏不说,还要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硬往他怀里塞,真是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是三司会审,可谁又敢真的去审那两个人,不过是客客气气的请过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问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罢了。
刑部尚书道“两位大人觉得现在该怎么办?”人已经都问过了,是非曲直也该有个章法,不然实在没办法交代。
御史台还在打瞌睡,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他只好将目光落到大理寺身上。
何书想了想道“的确是他们两个的嫌疑最大,不过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单凭关窗这一点实在太牵强。”
“大人可有高见?”刑部尚书道。
“高见不敢当,这些年经手过一些案子,或许可以为大人提供一些参考。”何书道。
刑部尚书忙不迭的叫他往下说,只听何书道“若果真是孟敬亭杀人应该也不会选在自家店铺旁边,这样太明显,太张扬,即便他是丞相的人此举也显得轻狂,他难道就不怕丞相弃了他?其次,刑部的仵作验过尸,尸体上的伤口很整齐,明显是个经验老道的杀手,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让看见自己的人离开?要是干脆也杀了她岂不是成了一桩悬案?”
刑部尚书道“或许是做贼心虚呢?”
“大人也是经手过许多案子的人了,下手这么果断的人又怎么会做贼心虚到什么都不顾直接逃跑呢?”何书道。
确实也是这个道理,不过刑部尚书又问“这窗户总是他自己关的吧?要是心里没有鬼为什么要关窗?”
何书道“孟敬亭和他的侍从说是听见有什么东西落在窗上才探头出来的,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这件案子就是栽赃嫁祸,如果他们说的是假的当时一定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问“如果大人听见外头有奇怪的声音,探头出去又什么也没有看见,你会让窗户继续开着,还是关窗?”
“当然是关窗,谁知道一会儿会再掉下来什么呢。”刑部尚书理所当然道。
何书道“大人不妨再去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是冤枉了无辜的人可就不好了。”
在刑部尚书的央求下,何书只好暂缓了手上案子的进度,跟着他去看案发现场。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一个多月,这里早就已经什么痕迹都没有。
何书站在被指认的地方原地转了一圈,将周围的环境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这是一条后巷,平时只用来搬运货物,一般很少有人会从这里经过。这个各家的后门开在这里,门前堆满了还没来得及扔掉的杂物,拥挤交错如犬牙,根本没办法一眼看见远处的样子。
铜雀台的楼并不很高,只是下头的屋檐很宽,也比别处更整洁一些。根据刑部的说法,尸身脚东头西,脑后有伤,不过最致命的应该是心口的那一处。尸体的头所处的位置恰好超出屋檐一步远,若蹲在尸体的头部往上看恰好能够看见上头打开的窗户。
敲开铜雀台的后门,何书发现门后也干净得很,即便有暂时堆积的东西也都好好的放在后门边上的临时库房里,并不像别处那样胡乱堆砌。
孟敬亭已经许久没有来店里,这里只剩下几个看守店铺的伙计,说起话来也十分客气,并没有外头传闻的那么蛮横不讲理。
“还请带我们去当日你家东家在的屋子。”何书道。
掌柜的也没有二话,直接在前头带路,一路去了当日的那间屋子。屋里的陈设和刑部的人上回来的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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