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还没走近百里紫萱的身边,就已经被一个贵妇人拦住了去路:“庆王妃,难道你不觉得贵府的人也太嚣张跋扈了吧,怎么,还想打人,虽然这并不是本夫人的地盘,但萱儿是本夫人看中的人,好像还轮不到让人欺负吧?”
季琪娟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其通身所散发出来的底气和气势,绝不是一个普普通的人选。
庆王妃自然不能再躲着当鹌鹑,连忙前一步向女人淡淡一笑,表示之歉意:“贺夫人,对不起,是本妃没管好,让她在这里回到没小的,我这就把人带回去,好好的教导一番,还请夫人能够看在我家王爷的面子上,网开一面,回头本妃定会和王爷一起来给康王爷康王妃以及小郡主请罪的!”
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其实对于季琪娟来说,是很委屈的!
但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季琪娟自己在找死,也怪不得百里紫萱和贺夫人的不依不饶!
如今只有搬出王爷来,希望贺夫人能够给一个面子,免得再继续尴尬下去!
贺夫人却轻哼一笑,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嫌弃:“这个我可做不了主,如果王妃觉得这件事情能够善了,还是让小郡主答不答应吧?”
此刻,王老夫人已经和她站在了一起,而康王妃迫于无奈,也只能和贺夫人一行人站在了一起!
现场的世家夫人们看了看,都不约而同的站在了康家这边!
而庆王府那边就只有几个平日里和庆王府关系较好的女人们站在一起,到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庆王妃灿灿一笑:“贺夫人,小郡主年纪尚小,自然要由她母妃来决定的,要不,本妃先问问康王妃如何?”
王老夫人却并没有让康王妃上前回答,就已经打断了庆王妃的话:“问她做什么,公道在人心,难不成你们家一个侍妾也敢和先帝王亲赐的小郡主平起平坐?”
百里紫萱闪着一双清亮的眼睛,没办法,她整个人看着像一个暴发户一样,唯有这双眼睛显得清澈透亮。
“老祖母说的对,我以前是一个村姑,那又怎么样?回到王府,我就是身份金贵的小郡主,可你的这侍妾,一上来就直呼我以前的名字,甚至还想姐妹相称,这种屈辱本姑娘可受不起,以前她进你们王府当侍妾,我们哪怕只是一个乡下人都看不起,多年都不曾往来,更何况是现在,所以老祖母这种委屈我可不受,我也丢不起这个人,无论是以前的季家,还是现在的康王府,都不是她可以肖想的!”
百里紫萱这话没错,以前在季家时,哪怕他们只是粗俗不堪,身份低贱的乡下人,却因为季琪娟被抬进康王府当妾室,这么多年都不曾上门来巴结过,甚至还达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更何况如今贵为郡主,更是不屑和季琪娟有任何一点点关系!
这是她作为一个小村姑的骄傲,也是作为小郡主应该的骄傲!
如今所有人都看不起庆王府的这位侧妃,虽然她长的漂亮,据传很精明,挣钱的本事也有点石成金的传说!
可那又怎么样?
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就只有一个任人欺负的理由!
哪怕她季琪娟再受宠,也只是一个上不的台面的妾室,没有人会关心她的委屈和不甘,也没有人在乎她是不是会为百里端木登上皇位做出不朽的贡献!
虽然说在夏国,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
但那些却是在当家主母心里根本就抬不上名号,甚至任意打发卖都没有人会觉得不应该!
尤其是这季琪娟,不过一个无权无势又身份低贱的村姑,即便真的死得不明不白,也没有人会为她讨公道!
这就是权贵们最让人戒惮的地方,他们可以视老百姓的性命如蝼蚁。
什么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笑话,那些贱民的性命怎么可能会和他们比。
季琪娟根本就没有想到百里紫萱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不仅仅阐述着曾经的恩恩怨怨,甚至言语中的不屑让她很难堪,犹如被剥得衣无寸缕,赤裸裸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季琪娟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以后如何在人前立足,尤其是百里端木面前,她还有半丝尊严没有?
“季小艾,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如此讨厌我。”季琪娟希望做最后一丝挣扎,黑着脸面带乞求:“是,我是不该贪图富贵,可我入庆王府也不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谁叫我没有你那么命好,遇到的都是善良正直的人。”
对于季琪娟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中。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此刻的季琪娟,恐怕就应该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她已经是犯了众怒,却还如此不管不顾,说自己遇人不淑,难道她不怕得罪庆王爷?
百里紫萱也有些错愕,这还真的有些意外呀!
季琪娟喉咙发紧,咬了咬舌尖,张嘴欲语还休,眼泪却先一步掉了下来:“你应该知道我那位亲爹是什么货色,这些年我赚的钱大多数都进了他腰包,就是在喝我的血,吃我的肉,让我苦不堪言,可能够怎么办,他是我亲爹亲娘,如果我敢不孝顺,他可能真的会把我告上衙门,前年我的生意出了一点点意外,你应该还有所印象,那年的雪灾不仅仅让京城附近的人流离失所,我的酒楼茶馆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几乎赔光了我所有积蓄,不仅仅没有一两银子进,甚至那些流民还打劫了铺子,虽然没有死人,但我也不可能不管不顾,所有银子都是我东拼西凑才勉强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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