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意思?”
无视林嫂惨白的脸,南宫无渊不疾不徐地将酒盏放置地上,一派悠闲地双手环朐靠向身后树木。
“讲讲你害过的人吧。”
“大人说笑了,小人一介乡村妇孺,哪,哪里害过什么人啊。”
南宫无渊轻蔑一笑,“这两盏酒,每过一会我便喂你一盏。”
“不!大,大人.....”
“我说过,生死在你。所以是等时辰过了拼运气,还是认真回答我.....”
话语未说尽,南宫无渊再次弯腰拾起一盏酒,以及其磨人的一业速度递到林嫂眼前。
“若是讲的分毫不差,我就告诉你,哪盏无毒。”
未等林嫂反应过来,他猛然出手掐住对方下颚,毫不留情将酒水全数灌入她口中!
“好喝吗?”
“咳咳咳.....”
看着林嫂被呛得无法回话,满脸又是泪又是酒的落魄样,南宫无渊低头浅笑,低沉嗓音如鬼魅般四散开来。
“我给你一炷香时间,那么,游戏开始吧。”
“二,二十年前.....不对,是二十三,二十三年前,我曾将首乌伪装成田七,送给隔壁李大嫂的儿子。结果害他被官府查办,打了五十大板,落下残疾,至今还讨不到老婆。”
“继续。”
林嫂如获大赦般,立刻举起左边酒盏一饮而尽,随后用脏兮兮的袖口擦了擦脸颊,皱眉思索起来。
“八年前,邻村夏家,托我给她女儿夏兰说户好人家做活,本来我想介绍她去王府做事,结果......带她去认门时,被何府二少爷瞧上了。他,他私底下多给了我三十两银子,我就.....我就将那女娃送去了何府,后来她被搞大了肚子,轰出府邸,便成了痴傻之人。”
“不对。”
“林嫂猛然抬头,说道:“这,这是真的!我发誓!”
盯着林嫂慌乱的眼神,南宫无渊拾起一盏落梅茧,拿在指尖细细把玩。
“孩子呢?”
“孩,孩子......”
“说。”
“孩子,孩子打掉了,扔去了乱葬岗。”
南宫无渊下颚微扬,“看来,你很急着投胎啊。”
说时迟那时快,南宫无渊瞬间出手捏住林嫂下颚,作势就要将酒水灌入她口中!
“我说!我说!孩子,孩子被送给一个道士,他说要死婴炼药,二十五文钱给的他!没骗你!这是真的!”
他松开手说道:“只此一次。”
“是是是!我我再也不敢欺瞒您了小求大人饶命,饶命......”
“说说你儿媳如何死的?”
林嫂微微一愣,“大人为何问这个?”
“你猜?”
看着南宫无渊阴晴不定的邪魅模样,林嫂吞了吞口水不“大概...六年前,难产死的。”
南宫无渊手中把玩酒盏,“你确定?”
“当然,我就在屋内,亲眼.....眼看到她的肚子.....”似是回想起什么极度恐怖的事情,林嫂双手捂住嘴巴痛苦地直摇头,仿佛这样便能将那一幕甩出脑海。
“我也说个故事给你听吧。”
“什,什么?”
“那道士有个青梅竹马,叫夏兰。”
轻轻两个字却如山崩般砸得刘嫂浑身一震,下一刻她抖的几乎坐不稳,死命揪住头发,捂住耳朵。
“不,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现在猜猜,你儿媳肚子里怀的究竟是什么?”
“所以,他后来专程送我的保胎符......”
“恐怕是鬼胎符。”
南宫无渊将酒盏放入林嫂手中,见她机械地喝下去,唇角笑意不断扩大,宛若黑暗中耍弄猎物的恶魔。
躲在角落的锦衣捏紧双拳,这个男人,还真擅长摧毁他人心智...简直就像猫捉到耗子一样恶劣戏耍。
恐惧像瘟疫般蔓延在森林之中,锦衣谨慎地蹲在草丛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强压下心中战栗,耐心听着林嫂一件件诉说自己的罪状,一盏盏喝下那如蛇蝎般的美酒.....
林嫂擦擦嘴巴,“就这些,真的没了,那个姑娘,我再也不敢打她半点主意了!”
“不对。”
林嫂神色慌张的问道:“不对?怎么会!我能说的都说了!”
“想。”
“真的没有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
南宫无渊沉默片刻,弯腰凑近刘嫂耳旁,极轻地念了一句话
因为隔得实在太远,锦衣无法听清.....
却见林嫂整个人猛然僵住,瞪大双眼,满脸褶皱扭曲成团。
在极度的痛苦下变得越发狰狞可怖!
“原来....原,原来,她口中的白.....是你!是你,居然是你.....”
“你信奉鬼神,怕遭夏兰报复,竟将老伴送给山妖为奴,换取躲入青州鬼城苟且偷生。三年了,足不出户地躲在阎王地盘,还真是令本尊头疼许久,如今怎么舍得出村了?”
林嫂顿时浑身颤抖,“你,你跟锦衣那丫头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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