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洪涝爆发的那一刻,栎阳令嬴辉就穿着一身单薄的短衣,指挥城内的兵士、衙役、戍卒、家丁、青壮等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有条不紊地安排受灾的百姓往山上跑,同时抢救一切可以抢救的东西。
眼看着嬴辉的身上沾满了泥巴,头上都是脏兮兮的污垢,满头大汗,喘气如牛,累得不成样子的模样,秦王荡备受感染,抓着嬴辉的胳膊说道:“老叔,你受苦了。”
“大王,臣是一点都不苦啊!这回的洪涝真是来得太突然了,昨晚上突然爆发的,死了两千多人,失踪了近一百人呢!”
嬴辉拍着额头说道:“都怪我,没有及时的预防洪涝的发生。”
秦王荡宽慰了一句:“老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栎阳已经四十多年没有发生过洪涝了,你没有注意到这个没什么的。若不是你亲力亲为,组织抢救工作的话,可能死伤的百姓不止一倍啊!”
“大王,现在咱们该怎么做?”
秦王荡刚刚继位,旧都栎阳就受到洪涝灾害,这在颇为迷信的战国时代,若不处理好的话,极有可能落人口实,被有心人用来大做文章的话,估计秦王荡就会被万民唾弃,原先建立的威信也会荡然无存的。
“赈灾。但光是赈灾还不够的,老叔,寡人欲征发受灾之民,以工代赈,免除他们一年的赋税,让他们负责筑堤坝,防止洪水的侵害,你看如何?”
“大王还要筑堤?”
“是的。洪涝灾害,必须得到控制!而且筑堤的话,若是其他地方的受了旱灾,田地得不到灌溉的话,咱们也能通过挖掘水渠的办法灌溉啊。”
“这的确是两全其美之事啊。”
何止是两全其美?简直是一举数得!
之后,秦王荡又在栎阳监工一日,发现一些桥梁简陋,年久失修,而且有的河流竟然根本就没有桥梁,大家要过去的话还要绕远路,这可不行!
秦王荡想了想,既然连堤坝都筑造,何不连桥梁一块儿修了建了?
这事儿秦王荡拿到朝堂上一提议,顿时引起了以张仪为首的群臣的反对,这一回就连樗里疾都不站在他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