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嬴壮,韩珉不禁索然无味,于是放任嬴壮自己离去。
韩珉望着嬴壮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得摇头道:“没想到昔日风度翩翩,不可一世的季君,竟然沦落成这般模样,真是让人不胜唏嘘啊!”
“是啊。”芒卯亦是叹道:“得罪了秦王,焉能有他的好果子吃?据说自妻儿被处死之后,嬴壮便每日到宫门口谩骂秦王,秦王置之不理,但借此抄没了其家产,嬴壮算是净身出户,所谓的就封,不过一桩空谈。”
韩珉忽而道:“芒子,依你看,不如咱们帮助嬴壮去到商於就封如何?”
“呵呵,作徒劳而已。”芒卯嗤笑了一声,说道:“秦王既然敢将商於之地封给嬴壮,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嬴壮去到商於又如何?仅凭秦王的诏书就能让商於的官员和军队对他唯命是从吗?韩兄,你可别忘了,嬴壮犯上作乱,在秦人看来,这就是一个乱臣贼子,谁敢帮助他,就是在助纣为虐,我劝韩兄不要蹚这趟浑水了!”
“芒子所言极是。”韩珉微微颔首道:“只是这嬴壮滞留于咸阳,还这般肆无忌惮地跑到宫门口辱骂秦王,我倒是很期待,嬴壮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下场。”
“无非是一死而已。”
“噢?芒子是说,秦王荡会处死嬴壮,或者让他死于非命?”
芒卯唏嘘不已地道:“谁知道呢?秦王虽赐嬴壮‘三不杀’,但有的时候,不见得秦王就没有别的法子弄死嬴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