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四世乱政,被吴起逼得退回岐山以西的雍城老家,有亡国之难,不一样是经过秦献公、秦孝公、秦惠文王以及现在的秦王荡,四代人的不懈努力,刻苦经营,这才有了如此崛起于西方的霸主秦国吗?”
“秦人云:赳赳老秦,共赴国难!我韩人何不能一样共赴国难?秦国能做到的事情,我韩国一样能做到!更何况现如今我韩国的形势还远没有昔日秦国的那般危急。”
韩王仓听到这话,也不知是喜是悲,脸色忽明忽暗的,阴晴不定,更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他的太子,最受宠信的太子为何如此天真?
跟他当年为太子之时,简直是一模一样!
老秦人能做到的事情,韩人就一定能做到吗?
非也!
太子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秦韩两国的国情,亦或者说是风气迥然不同。秦人尚武,勇于公战,怯于私斗——当然了,在商鞅变法之前的秦国,仍旧蒙昧,还是私斗成风的。
不过,蒙昧就代表着桀骜,桀骜即不驯,不服王化。这样的人,这样的国家,是不会轻易屈服于吞并自己的敌人的!
而韩国呢?
韩国多任侠,多商贾,人人追名逐利,少有血性,许多人让他们捐献财物还是千难万难的,怎会无私的付出自己的生命?
这不是扯淡吗?
韩王仓深深地看了太子婴一眼,说道:“你们的意思,寡人都明白。再让寡人好好想想。”
“父王!”
韩王仓静静地闭上眼睛。
尚靳拉了拉太子婴的衣袖,示意后者勿要多言。
太子婴无奈,只能跟着尚靳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