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玉清歌机敏的半回头往山鬼藏身之处看。
也是奇怪，明明山鬼没发出半点声响，可就是被那人察觉了。
左右山鬼也没想藏着掖着，她见被发现，便从树后钻了出来。
玉清歌看到山鬼，表情一怔。
山鬼瞧见玉清歌嘴角沾着的碎屑，也跟着一怔。
两人对视在一起，谁都没先说话，还是保持最开始的距离，半点也没越界。
直到玉清歌勉强的把嘴巴里的糕点吞下去，眼神乱转几圈，颇有些尴尬的笑笑，“这么巧，姑娘也出来散心？”
山鬼本以为玉清歌是出来谋算什么大事，实在没想到对方躲在这里只是为了偷吃桂花酥？
实在是超出她认知了。
“啊，嗯，屋内嘈杂，我便出来散散心，少庄主也是？”
玉清歌抬手摸了摸鼻尖，低头看了看自己另外一只手里托着的纸包，便笑着冲山鬼举了举手，“要尝尝吗？”
“嗯？”山鬼愣了愣。
“赵记的桂花酥远近闻名，我方才叫绿萝为我买了些。”玉清歌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声音气势都不如刚才那么浑厚了。
瞧瞧玉清歌手掌里托起的纸袋，山鬼也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疯，竟然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便窝在庭院的灌木丛中席地而坐。
“姑娘且慢！”玉清歌脱下自己外衫铺在地上，冲山鬼露出一口白牙，“姑娘衣衫单薄又易脏，还是垫着坐为好。”
山鬼瞧了他一眼，也没推脱，直接坐在玉清歌的衣服上。
他这身衣服应当是价值不菲，不坐白不坐。
“尝尝看，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玉清歌献宝似的把纸袋放在山鬼面前。
山鬼瞧瞧纸袋，又看看他。
“啊，在下无意于看姑娘容貌，我转过去就是。”玉清歌以为山鬼是不愿被人瞧见容貌，立即要转身。
“无妨。”山鬼招招手，直接扯了面上的面纱。
她这张脸见过的人不多，就算是有，碍于她身份也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这里的都是是世家公子哥，真正有本事的没几个，能挨过她疯破的更没几个，所以山鬼没必要计较那么多。
捏了一块桂花酥咬一口，山鬼眸子倏地一亮。
味道果然不错！
玉清歌则是盯着山鬼的脸定定的看，半点都没因为自己唐突而尴尬。
“你……”
“味道不错。”山鬼笑笑，几块桂花酥就进了肚子。
“你是山鬼？”玉清歌视线凝在山鬼脸上，表情微微的诧异。
“嗯？”山鬼闻言瞧瞧他，咧开嘴一笑，“你认得我？”
玉清歌不但没离的远，反而凑近了瞧着山鬼，“自然是认得，名震江湖的山鬼，我如何能不认得？”
这话倒是新鲜！
山鬼还从不知道自己的模样都已经达到被人轻易认出来的程度了。
“并非你的画像到处流窜，而是我偶然间曾经有幸在柴山灵修见过姑娘。”玉清歌知道山鬼想偏了，立即纠正了一下她的思路说道。
“在柴山灵修见过我？”山鬼表情有些微微的诧异，“何时？”
“许久了，久到我自己都不记得。”玉清歌儒雅的笑了笑，又捻了一块糕点咬一口，“这桂花酥味道是真好，只可惜逍遥山庄的厨子做不出这个味道，还要我每次专门出山庄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