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脸闹?我呸!”向大娘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嫌弃着说道,“我要是见了他,我得替钟氏好好地骂骂他!不要脸的东西!”
钟氏家的事情解决了,她好带着媒人上门提亲呀。
那骆福财一直闹的,可不就坏她的事么?
不对,坏她小儿子向二宝的事呢!
……
本朝夫妻二人和离,得夫妇二人都在和离书上写下名字,或按上手印,才算真正的和离了。
要是有一方不见了,这婚姻就是一直有效的。
骆福财不想和离,所以跑了。
钟氏又没有时间去找,就算有时间,可上哪儿找去?
天下这么大的?
她气得只能在心里抱怨着骆福财。
得,当他死了吧。
好在儿女都乖巧,钟氏想着,将来靠儿女也是一样的。
男人,靠不住!
为了生计,她种着家里的两亩薄田的同时,还给村里人洗衣裳。
春丫更没有闲着,每天都带着春宝去采药。
李娇娘见钟氏那么辛苦,便给她找了个活儿。
做鞋子。
女子鞋子一双七十文,男子鞋子一双五十文。
做多少都收。
李娇娘对她说,是隔壁集市上的一家鞋子铺里收鞋子,人家生意好,自家铺子做不过来,才到乡间收新鞋子卖。
钟氏很高兴,只要有空闲,她便拿起针线做起来。
她家的田少,三五天才去一下地里。
而帮人洗衣,也只有早上忙一下,到下午,她就不忙了。
婆婆不在家,男人不在家,春丫又会帮着她看春宝还会做家务,她的空闲时间多了不少。
女子鞋三天做一双,男子鞋两天做一双。
一个月,也是几百文的收入。
给人洗衣,一件大人的衣裳是三文,小孩的两文。
一个月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有衣裳洗,两相收入加起来,一个月有一千二三百文的收入。
吃的靠地里收成,家用靠卖菜钱换,基本没什么所出,赚的钱几乎能全部存起来。
到年底,她就能重新盖房子了。
钟氏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
……
这一天傍晚时分,钟氏又带着做好的五双鞋子,来找李娇娘。
“娇娘啦,又得劳烦你送到那铺子里了。”她将五双崭新的女子绣花鞋子,放在李娇娘家的桌子上面。
“不麻烦的,很顺路的。”李娇娘笑道,“对了,这是上回结算的钱,六婶,我今天结算了来,一并给你好了。八双男子鞋,四百文钱。”
她从背兜里取出半串铜钱,递到钟氏的手里。
钟氏笑着接了,“娇娘啦,替我谢谢那铺子的东家,他家结算工钱很及时呢。”
“好的呢。”李娇娘笑道。
钟氏走后,骆诚道,“娇娘,咱们这么帮着,也不是长远的事,得想到办法,帮六婶找个长远的活儿才是。”
那个所谓的收新鞋子的鞋子铺,根本不存在。
是李娇娘在收鞋子。
她收了鞋子,就放在一家杂货铺里寄售着,因着是托管着卖,需等那铺子卖了才会给钱。
钟氏做了二十几双鞋子了,但那家帮着寄售的杂货铺,才卖了五双而已。
多半的钱,都是李娇娘在贴补钟氏。
李娇娘摇摇头,“我也在想啊,可六婶不想我们施舍她,她说要靠自己赚钱养活她和儿女。”她叹口气,“先这么着吧,慢慢帮她找着活计。”
……
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去,转眼便是七月底了。
李娇娘和骆诚的日子,越来越红火了。
屋子后面的荒地那儿,菜苗长得绿油油一片。
水田里的稻子,早已抽了穗,沉甸甸的垂着。
那几只小野鸭,已经长肥了,会在水里欢快地钻水玩。
除此之外,李娇娘还买了四只小家鸭,放在水沟里,和野鸭一起混养着。
另一段的水沟里,投进去的藕节,已经发芽了,长出了荷叶来。
藕是这样的,只要有一截在水里生了根,发了芽,很快,那芽会不停地长啊长的,长满一个水沟。
另一段的水沟里,早期投的鱼苗,已经长肥了不少。
因为有着小灰毛时刻守着,没人再敢来此偷盗。
在这里吃了暗亏的骆飞翔,心中一直愤愤不平着,他想逮几只野鸭,可总是没有机会。
他在水沟附近晃悠着时,被他姑父陈来庆看到了。
陈来庆喝问道,“飞翔,知不知道瓜田李下的说法?你总是在骆诚家的水沟边走来走去的,万一他家的什么鱼丢了,不是说到你的头上了?回去吧,别人家的水沟,有什么好看的?”
骆飞翔的姑姑骆阿香,走在陈来庆的前面。
听到身后的说话声,她便转身来看,冷笑着道,“陈来庆,你什么意思呢?你诬陷我家飞翔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坏了他的名声,他要是娶不上媳妇了,我跟你没完!”
有了姑姑的撑腰,骆飞翔笑嘻嘻道,“姑父,我的事情你别管了,你还是管好姑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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