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木朗并不是坏人,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其中用意,可到现在依然在关心着自己。
实在可惜,可惜自己对他真的怎么也爱不起来。
到现在她也不说什么做朋友的蠢话了。
既然月香喜欢他,也希望能珍惜这份感情,两个人能好好的过在一起。
“嗯!我知道,王叔现在对姜哥还气着呢!而且对月香那坏妮子更恨。三姐姐,你还不知道吧!我听小云姐说,姜哥在砍青节后不久就跟那个月香闹翻了,现在两个人也没有来往。”
这段八卦王三秋还没有听过,自己刚刚还在心里念叨着两人能合合美美的,就听到这消息,不由多问了一句:“我看他们当时感情挺好的,怎么就闹翻了?”
在自己家门前跪着时,还是手牵着手如胶似漆的样子,这就闹别扭?
豆豆嗤鼻:“听小云姐说,月香是觉得自己亏大了!就因为争一个男人,弄得自己现在熬不成辣椒酱又被人嘲笑,整天都要姜木朗给她保证一辈子不变心,还讨礼物,指明要那对金镯子。”
王三秋眉头跳了跳,那对金镯子是自己退还给姜木朗的:这个月香到底怎么了,非跟自己卯上劲不可。
豆豆接着继续道:“红英姐姐还说月香现在还跟她打听熬料生意好不好,这样辛苦一个月能拿多少工钱了?说那话的意思好像还是想回来干活。真是不要脸,她敢上门来,我见一次打一次。”
王三秋眉头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弱了?这女人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初还是应该像王大财说的那样,狠狠打一顿出气?
可是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月香这个人存在,或者说月香对她根本就构不成威胁,这个女子费尽心机惦记的都是自己不要的东西,自己又何必把宝贵的心思浪费在这些争风吃醋的无用事上。
想到这里,她自嘲的笑笑,自己的目标是京城,为这些人费心还真的是无聊死了!
“你也别跟小云她们提这事,当初是小云打着包票带着月香来的,出了这事她也过意不去,已经跟我道歉好几回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又管不到别人是专门想的。”此时得一空闲,王三秋在粮仓外的木栏杆上坐下休息。
“我也听见小云姐跟红英姐姐们抱怨过几次,说逮到机会就要好好收拾那个白眼狼。”豆豆也在木栏杆旁边寻位置坐了。
王三秋没有再提月香跟姜木朗的事,她只注意到自己身下的粮仓。
这处粮仓就建在原本乔九想种花墙的地方,现在里面只有刚刚送来的一千斤粮食,除此之外,就是烘干的菜包。
因为裕衡商行从洪水前就没有来收货,现在已经堆满烘干菜。
为防潮,除了抬空下面的隔层外,四周还堆放着一袋袋的木炭灰,能保证里面存放的物品干燥。
现在这些炭包都又湿了,该找人来换,不能让里面的干菜回潮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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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灾过去一个来月,酱料陆续开始通过客船发货,而去往县城的路也找人重新修过,又可以通行了。
这一日下午,已经勉强恢复生气的大余渡镇口出现了马帮,不是印叔他们的,而是一支清一色高大骡马的马队。
行在前面的是骑着黑色俊马的魏荣,才一踏上镇里的石板路,他便熟门熟路的转过小路,走到王家侧门外。
此时门半开着,正有说话声传出:“赵二哥,这里是百斤谷米,盘溪村那几户人家可有找好地基了?”
魏荣面上露出些许笑意,他知道这是谁在说话。
不似一般女儿家的清脆嗓子,也不是破锣的沙哑,这声音微微带有一点暗哑,很有特别的韵味,让人入耳就不能忘记。
下马正想扣门,又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在后面的半坡上寻到空地搭起窝棚,有吃有住,勉强算是有一个安身的地方。都说幸好从你这里发到粮,才这样不慌不忙的,就只损失了些破旧衣服。老幺他们说了,现在先不管房子,就要开始抢收辣椒了,等到入秋雨水少点再起屋子。”
“人没事就好,再修房也得找一个宽敞的地方,以后好晒酱,今年遭灾,反而给人出路。”这时声音里带着笑,听起来越发挠人。
想起县城外至今存在的粥棚,还有那些拖家带口尚未离开的灾民,再看看眼前这个飘着饭菜香的小镇,真的印证了半道听到的那个消息:大余渡也受灾不轻,可没有流民。
马队的踢踏声惊动院里的人,院门被人从里打开,赵二探出头来,一眼就看到正笑得和善的魏荣。
“魏……魏公子,你怎么来了?”
听到赵二说话,王三秋也笑道:“二哥也学会开玩笑了,魏公子早就回京都了,怎么此时会来这里,你在忽悠……啊!真的是魏公子来了,快请进。”说着催促赵二将门全部打开。
魏荣微笑点头,顺手抚平自己一路骑马弄皱的衣衫:“我带了些粮食来,还是先卸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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