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之大,其中利害,动辄便是万劫不复。
在来之时他还特意叮嘱了两兄弟要注意不要给他惹事,虽然不怕事,可是他刚当上京兆尹,实在不宜多生事端。
要不然给上面的人留下一个处事不力的印象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
谁知道他兄弟二人一来到长安还没有安稳多长时间,这就开始夜不归宿了?
“他俩来了让他们到书房找我!”
冷冷丢下一句话,汪审仲便拂袖而去。
“是,公子回来我便跟他们说!”
不管汪易行兄弟俩如何混账,这跟他们这些下人无关,他们只需做好汪审仲交代的事情就行。
恭送着汪审仲离去,等他消失在拐角处这门子才直起身,走上前正准备关上大门就看到他家两位公子在下人的搀扶下往府里走来。
“大公子、二公子,老爷说让你们回来到他书房一趟!”
见到二位公子回来,这门子赶紧上前,将汪审仲吩咐他的事情跟他二人说。
“我爹?正好我们有事找他,快扶我们去书房!”
在诗会上,为了让萧岩出丑,两兄弟可是拼了命的与萧岩拼酒,不得不说,他二人酒量也是可以,到了最后居然还能扶着墙走出来。
在芙蓉园里缓了缓,待酒清醒了些,想起父亲的嘱咐,兄弟两人本想就此回府。
没想到被同行的狐朋狗友一顿撺掇,经不住诱惑的兄弟两就跟着他们一起去平康坊潇洒,将其父亲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
好在他们今日还算安分,到了平康坊也没想着留宿,潇洒过后两兄弟就辞别友人往家赶。
这才到家门口就听说父亲找他们,正好他们也有事找他便一路往书房赶去。
到了书房外,兄弟两就让下人在外面等着,他们自己则是摇摇晃晃地向书房里面走去。
“父亲,您找我们何事?”
来到书房内,看到汪审仲坐在桌案后那些书本在看着,兄弟两站在一起相互借着对方来稳住自己的身形,以防止因为控制不住而摔倒。
“没事就不能找你们了?”
见汪易行兄弟俩相互扶着走进屋来,汪审仲放下手里的书本看着他们两人,眼里尽是恨铁不成钢!
“你说说你兄弟两,文不成武不就,一天天的像个什么样子?”
说到这里汪审仲就头疼,这兄弟两生得一表人才,可是才学却不咋地,要说以他的权势给他两人安排个官当当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俩志不在当官。
每日除了与他们那些朋友出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就是到青楼里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若不是自己生财有道,还真不知道有几个家能经得起他兄弟二人败的。
“当然不是……咱们一家人,父亲大人当然是想见就见!”
听到汪审仲的话,汪易行连忙回到,汪易年也在一边不住地点头。
“你们呀……”
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起身,汪审仲走到兄弟二人面前,迎面就是一股浓重的酒气,还有夹杂的各种胭脂水粉的味道,异常刺鼻!
忍受着刺鼻的味道,现在汪易行兄弟两前面数落着两人,“看看别人家的孩子,与你们同龄的不说成家,之前也有一番事业!”
“你说说你们,每日里除了斗鸡走狗、声色犬马外还能做什么?”
“可是咱有个好爹啊!”
听到汪审仲的话,汪易行昂首挺胸,言语间尽是自豪!
“对,别人家的孩子不知道有多羡慕我和哥哥呢!”
听到汪易行的话,站在他旁边的的汪易年接过话茬,“他们也想像我和哥哥一样声色犬马,可也得他们有像父亲您这样位高权重的爹才行呀!”
“你们……总之要记住,别给我惹是生非,不然你们母亲也保不住你们!”
这兄弟两什么都不行,就兄友弟恭这点让汪审仲非常欣慰。
兄弟两一般做什么都是记得彼此,不似别人家那般为了家产、身份等明争暗斗、抢个你死我活的。
“可是父亲,要是别人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听到汪审仲说的惹是生非,兄弟两就想到了那个将他们揍得不成人形的萧岩。
一想到此,他们便恨得牙痒痒的,一副要将萧岩生吞活剥的样子!
“你们不惹别人就不错了,谁还敢惹你们?”
说到这里,汪审仲眼中就闪过一丝狠厉,人都是护犊的,自己的孩子自己都舍不得打骂,别人凭什么敢伸手?
“有啊,就是那个将我和哥哥都打了一顿的杀千刀的!”
“你说什么?难到打你们的是同一人?”
一手扶着一个,将兄弟两人扶到一边坐好,汪审仲听了汪易年的话不禁问到。
他们兄弟两被歹人残害,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打在他们身上,就好像是抽在自己的脸上,传出去自己该怎么服众?
所以在知道兄弟两被人打了之后他就派了人去抓捕萧岩他们,奈何他得知消息的时间有点晚,萧岩他把人揍了就离开了事发地,汪审仲自然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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