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妈的眼瞎啊，撞到了老子你赔的起吗？”
季屿北抬眸，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那个醉得狼狈的中年男人。
他猛然踩下了油门，引擎轰鸣，盖过了咒骂声。
醉鬼中年男人冲季屿北车子离开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嘴里骂骂咧咧：“有特么的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季屿北赶到颐腾书院时，办公大楼已经全部熄灯了，看样子是没有人在了。
季屿北刚准备转身离开时，却被巡逻的保安叫住了：“诶？干什么的？”
说完，保安拎着大号的手电筒往季屿北脸上幌了幌。
突如其来的强光让季屿北睁不开眼，只得将头偏向一旁。
“我来找人。”他的声线带了几分焦躁，唇瓣一张一翕。
“没人了，都下班了。”保安将手电筒换了个方向，慢慢走向季屿北。
“知道了……”季屿北眸光沉了沉，似乎想到了个地方，迈腿朝暂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季屿北凭着记忆找到了慕锦所在的小区，这一趟下来，算是跨越了大半个城区了。
车子刚停下，季屿北就犯难了。
他并不知道慕锦住在哪一层哪一间……
真是昏了头。
季屿北自嘲般笑了笑，打开仪表台下方的储物盒从里边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他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而后将打火机捏于掌心，轻轻压了下去。橙黄的火光跳动着将他的脸庞照亮了季屿北身子微微前倾，将烟草搁在火光中点燃。
他平日里是不抽烟的，但是现在莫名的抑制不住烟瘾了。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等到慕锦。
十分钟后。
在季屿北准备放弃时，他看见了慕锦穿着睡衣拎着垃圾下楼了。
他按了按车喇叭，尖锐的声音吸引了慕锦的注意力。
季屿北下车，向慕锦走去。
“姐夫？”小丫头将垃圾扔进垃圾桶，而后看向季屿北，“你怎么来了？”
“你知道你表姐在哪里吗？”他此刻的声音略带沙哑，满目疲惫。
“不知道啊，怎么了？”小丫头被问得一愣一愣的。
季屿北向后退了几步，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了。
“出什么事了？”
“愿愿不见了。”
——
三环外某破旧院子。
房间还算宽敞，但地上尽是滚落的酒瓶和泼洒的酒液。
女孩儿双手被缚在凳子上，脑袋耷拉着。
“哥，你就为了看住这个妞把我们兄弟全都召集起来？”一个寸头小伙子十分不屑的打量着陷入昏迷想慕愿。
“天亮之后，她就是你们的嫂子。”蒋征迈腿走到慕愿跟前，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女孩儿的下巴，强迫慕愿抬起头来。
“这妞……不错啊。”寸头小伙子也上前打量着慕愿，甚至想上手去摸一摸那白皙柔软的小脸蛋。
女孩神色痛苦，摇着头想摆脱蒋征的钳制，最终没有成功。
“等明天民政局上班，你就是我的了。”
蒋征长得并不差，当初在大学校园里因为颜值成了焦点人物。就这样一个人，看上了当初文文静静的慕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