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北步子很稳，但慕愿趴在他肩头，只觉得腹部被硌得生疼。
“记老师，可以了……”慕愿强忍着眩晕感，艰难的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季屿北的后背，“我有点晕……”
季屿北闻言，蹲下了身子让慕愿双脚落地，等肩上的女孩儿适应之后，他才缓缓站起身来。
慕愿原本白净的衬衣上多了几个灰不溜秋的脚印，胳膊和小腿上浮现点点红晕，就连女孩儿在上台前梳理齐整的头发，此刻也变得乱糟糟的。
季屿北抬手，替慕愿整理炸毛的头发，在她耳旁轻语：“脏小孩儿。”
某脏小孩儿哼唧一声，没有说话了。她捂着手臂泛红的部位揉了揉，心下暗暗吐槽：原来书那玩意儿，打人还挺疼……
季屿北将慕愿本就不多的头发抓在了掌中，摆弄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把头发系起来，只好将女孩儿微顺的发丝卷了卷，缠绕在指尖。
“走了。”
慕愿哭笑不得，头发被人抓住，转头也就受到了限制，她只好在原地转了个圈。
“记老师，你抓我头发干什么？”
“它会散。”季屿北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被他自己捯饬成一团的头发，眉眼微弯。
好……好幼稚！
慕愿轻叹，撇了撇嘴。
这家伙怕不是忘了几分钟前发生他自己身上的事情了吧……
“那记老师，现在去哪儿？”慕愿思忖，觉得自己这句话的范围有些大，继续道，“回休息室，还是回家？嗯……去颐腾也行。”
“先去休息室，我有东西落在里面了。”季屿北剑眉微挑，而后侧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
粉丝们都保持着刚才整齐的队形，定定的看着他和慕愿两人……
季屿北干咳了一声，腾出一只手冲粉丝们挥了挥，而后便拎着慕愿扬长而去。
幸好小女孩儿没看见，不然该害羞了吧……
——
在回家的路上，慕愿目光一直落在手机上，就连余光也不曾留给季屿北半分。
微博上记山与超话涌现出了一大波具有攻击性的帖子，其中不乏有长篇大论的“真理”，亦有问候季屿北祖上的话语。
虽说有书粉站出来替记山与说话，但那些帖子很快就沉了下去。慕愿刷了好几页，全是辱骂的话语。
在她身旁的季屿北跟没事儿人一样，一如既往的阖着眼眸睡觉，仿佛正在经历网络暴力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嘶……今天青昙发的书叫什么来着？
慕愿双手捧着手机，眸光涣散，泛着清冷光线的手机屏也渐渐暗了下来。
按照青昙的作风，既然发布会时间撞了，那么他们必定会提前书籍面市的时间。
如果是这样的话……
她想赌一把。
“师傅，麻烦一会儿在前面的书店停一下。”
“诶，好。”
女孩儿身旁的人儿动了动，逼仄的空间里是衣料细碎的摩擦声。
车子缓缓拐进停车道，停稳后慕愿放轻动作下了车。
果然如她所料，书店最惹眼的地方已经摆上了青昙上新的书。
“《时间星海》……”慕愿抄起书架上的书，轻声喃喃。
单从简介来看，这本书与季屿北的《时间?旅人》，走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