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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重生之将心照有痕 > 第110章 水上清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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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暗沉,白日如夜般浑浊,数艘不知何处飘来的小船,载着朦胧的海上白雾已经缓缓靠近,绳索抓牢的声音,与剑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

战肆泽厉声:“黑木。”

闻言,黑木知晓要如何:“是!”

战肆泽接过无人,看着已经上船的人,直觉告诉她,这些人不好对付!但她还不至于担忧,闵至痕有黑木相护,迟滇生有鬼面,她自保不成问题,也就没有顾虑。

一触即发间,第二枚飞镖打响了这场有预谋的暗杀!

无言之间,剑与剑的摩擦,杀意与嗜血的挥起,全部一涌而起,翻手抵抗侧身攻击,没有人小瞧这些暗杀者,在此刻,船上的众人拿起武器一致对外。

闵至痕握紧千机变化出的短弩,寻找着领头者,迟滇生挥手间也是取人性命的时刻,花水霏武力不敌,她堪堪躲过一劫,被花水昀推到无人之处。

就在敌方渐少时,远处的薄雾中,一把拉开的弓箭已经预备待发!而在船上生死间拼搏的人无人察觉!闵至痕眼力跟不上战肆泽的招式,只能专攻不拖累,而迟滇生只能不时看一眼,唯花水霏紧盯战肆泽……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冷箭指向的竟是战肆泽!

……

闵至痕嘶声裂肺的声音:“不!”

迟滇生阴狠的声音:“该死!”

花水昀不可置信:“小妹……”

花水霏抱住战肆泽的腰,而她的左肩上是一把刺穿她的冷箭!在众人或害怕或惊呼时,暗杀者全部袭向战肆泽!战肆泽右肩擦伤,血不住得流淌,她堪堪抬手拦下攻击。

但!战肆泽要护下护她的花水霏,一拳难敌四手,战肆泽被踹下船,惊险间,战肆泽将无人直插在船梆,向下坠落几寸才险过落水!

可,敌方不会给战肆泽喘息的时辰,战肆泽左手抱住昏过去的花水霏,右手艰难握住无人,就在这时,一把冷箭又朝她射来!

闵至痕看到了冷箭的方向,他异常冷静得将短弩放出,他哆嗦着朝船沿跑去,那里,只余一根冷箭,再无战肆泽二人的身影!

……

月色之下,篝火之旁。

伴着不远处湍急的河流声,柴火的劈里啪啦声显得无比渺小,透过微光,一颗石头上坐着一个人,从其端坐的姿势可以看出是个练家子。

“短而细,尖而利,这可不是普通玄铁,非得精铁不可啊,真是好大的手笔。”一字一句的平淡话语,在杳无人烟的这里响起。

当此人站起身,袒露着撕下半截袖的胳膊,就朝火堆走来时,便露出了那桀骜不驯的一张脸,此人赫然就是落水的战肆泽!此刻,她的上身只有一件衣,再无他物。

战肆泽将架在火堆熬着的凹石块拿出来,丝毫感觉不到烫般湛起黝黑的膏药,就往右肩处的擦伤抹去,当战肆泽披上一层中衣后,一堆衣物上躺着的一个女子咳嗽了起来。

战肆泽忙起身,将一旁早煮好的水端了过去:“先别说话,来~喝点水,等会我会重新为你上药,这一回可要自己忍痛了。”

花水霏朦胧中看到战肆泽在喂她喝水,她以为做梦般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死后你还不放过我……”

不用侧耳倾听也能听清的战肆泽:“……”

花水霏咽下一口水,继续低声道:“我……我当真躲不过吗……”

战肆泽脸一抽:“放心好了,我对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兴起。”

好一会儿,四周都是安静的。

花水霏安静得躺在战肆泽怀里诧异:“你没事?我也还活着……”

战肆泽放下水:“这话?没死成……你很失望透顶吗?”

“不……”花水霏缓慢得直起身,就看到只余肚兜的自己:“我……”

战肆泽不在意得站起身:“同为女子还要顾忌这些吗?”

花水霏拢拢已经半干的衣物,话有些说不出口:“我我……”

战肆泽将膏药端来:“侧过身些,这药需要多上几次,方能见效。”

花水霏看向肩膀上的伤口:“不流血了?这是药吗?”

战肆泽一把扯下对方护着自己的衣物:“也是侥幸,我们被冲到这里,这里也有愈伤的草药。”

花水霏脸色微红,但因为夜色,本就不注意的战肆泽根本没看见:“谢谢……”

战肆泽撕下自个身上的一片衣物:“这句话该我说才是,是你救了我,虽然我也能躲去不致死,但受重伤必不可免。”

花水霏摇摇头:“那……是我自愿的。”

战肆泽将花水霏的衣物抖开,为她穿上:“多谢你,没想到我们都未说两句话……你就能这般护我,他日我会还的。”

花水霏躲闪的目光一凝:“你要如何还……”

战肆泽笑出声:“你想如何还?以身相许?哈哈……”

花水霏抿嘴没有开口,她看着身上宽好的衣物,抱紧了自己。

战肆泽见状,将另一边一直烘干的外衣拿来:“我仅剩的这件衣物也给你吧,可千万别烧热了,待会多喝水。”

花水霏看着战肆泽为她披上的外衣:“我……”

……

水路上,停泊的船。

“回……还没有……”

迟滇生一脸低沉的表情,生人勿近的气息令人望而却步:“再去找!”

而一旁没有表情的闵至痕,此刻他看似平静,但他手上的颤抖已经出卖了他:“阿泽……黑木?如何!?”

刚走进来的黑木低着头摇摇头。

闵至痕险些站不稳,他被初然紧紧扶着:“不……不该这样……不……”

黑木抬起头小心翼翼道:“您别担心,主子福大命大,以前那般凶恶那么惊险都无事,更何况此次并未受重伤……我再去探!我去招呼……”

闵至痕挥去初然恍惚得抬起脚,朝外面的船沿边走去,他闭眼暗道:“阿泽……你一定无事的对吧?你一定不要有事……我当真无能,我竟然只能眼睁睁看着……”

闵至痕扶着船,看着此刻已经平静的海面,他抬头看着昏沉的天:“阿泽……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一定会找到你……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