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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重生之将心照有痕 > 第197章 那人与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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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七尺的那人,只觉得喉头的鲜血快要控制不住,他抬起右手,用手背摸了把嘴,然后扶着地面慢慢站起身,他吞着口中铁锈味十足的血涌。

那人露出一抹笑,抱拳朝战肆泽施了一礼:“小将军安好。”

战肆泽眯起眼:“你认识爷?”

那人捂着心口的伤:“试问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战肆泽看了看屋看向他:“你是谁,与这里什么关系,或者这样问,你与死者什么关系,与十几年前的那对苦命鸳鸯什么关系,又为何引我来此。”

那人没有否认,只问:“小将军这么多问题,在下要先回哪个?”

战肆泽负手而立:“一个一个来。”

那人望向晴朗起来,但依旧暗沉沉的天:“就是这样的日子,阿姐走了...也是这样的日子,我真的成了一个人,细回之前,能容在下问小将军一个问题吗?”

战肆泽动容一瞬,眉头展开:“你说吧。”

那人轻摇头:“杀人的人是不是要赔命,那,间接杀人的呢?”

战肆泽只道:“要看杀的是什么东西了,我们皆是凡人,凡人能力有限,只要不让自己后悔便好。”

那人露出笑容来:“您活的好透彻啊,这个世界真的无比肮脏,为什么还要让杂物出现,让世界多脏一点...”

战肆泽抬眸看着他:“产下各色各样的人,是这个世界的定性,出生与经历无法改变,但活成什么样还是要看自己。”

那人缓缓坐在地上,他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是吗?可阿姐和阿兄也平常,他们明明可以幸福一生的,为什么...为什么要他们遇到这种事情,为什么...”

战肆泽抿嘴不语。

那人抹着眼泪,但还是有一滴眼泪落在了镜面上:“如果那时候我不南下,是不是...是不是就可以护下阿姐,阿姐就不会失去一双眼,甚至丢了命。”

战肆泽只看着对方哽咽无声哭泣...

那人抱住铜镜摇头:“我满心欢喜回家,我还买了阿姐最喜欢的镜子,她却再也看不到!”

至此,战肆泽也盘腿坐了下来,她安静得听着。

那人仰头大笑,如果忽视他眼中得泪水:“那些歹人被关了十年!仅仅十年就被放了出来,凭什么!?”

战肆泽不知如何开口。

那人将镜面放回衣襟处:“自他们被放出我筹备了五年,也不是,说来惭愧...我是养病养了五年,终于让我抓住了机会,抓住让他们下去赔罪的机会!”

战肆泽凝眸。

那人面露狠色:“我拿起石头!阿姐走之前踩的石头,我,我狠狠得砸向他!他晕了,晕了就没感觉了,我将他泼醒后对着他的脸狂砸!”

战肆泽站起身,转头就走:“还有两个,这个人已经够麻烦,另外两个你怎么解决呢?”

那人一顿。

战肆泽脚不停:“我只用了一成功力你就吐成这样,搬石头砸人?是你吗?”

那人忙摇头爬起来:“是,是我!”

战肆泽站住脚侧过头:“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你做不到这一系列力气活,但你又知道...只有一种可能,你参与了,或者提供了办法,你,在为谁打掩护?”

那人大口喘气,他捂着胸口:“就是我,是我!”

战肆泽眉头一挑:“那好吧,本来还想为你们隐藏一下呢。”

那人一愣:“是我...嗯?”

战肆泽看着干净的房屋:“这么整洁,打扫的如此认真,这可是个精细活啊,男子虽有这种仔细的,但可不多。”

那人只追问:“小将军刚说...隐藏?”

战肆泽嘴角上扬:“世间百态人情冷暖,有冷就会有暖啊。”

那人张张嘴始终带着警惕,没有开口。

战肆泽也不在意:“还有两个人,怎么解决可要想好啊,都察院聪明的可不少,就譬如我家阿痕,好了爷要走了,莫送,内伤吃副药就能好。”

那人目送战肆泽悠闲得离开,眼中的不解与伤感快要溢出,他暗道:“阿姐,阿兄,你们一定要保佑兰姑。”

...

战肆泽将事情大致描述了一遍,她把玩着手中杯子,眼眸闪烁其词:“恕我无能为力。”

闵至痕将糕点朝战肆泽推去:“无妨,左右不是谁都能把案子查明,我们有查不到断不了的也很正常。”

万小年摸着下巴点头:“对啊对啊,咱们都是凡人,很正常。”

殷锐看着三个装来装去:“装?喂喂喂,你们三个能再假点吗?那么晚了我们赶紧回家吧,今天温泉是泡不成了。”

其余三人:“......”

十三道门的几人听着他们四人你推我让,你一句我一句将事情推卸干净,只觉得,不愧是自家大人!

殷锐站起身,走到被十三道门按住的胖大婶前:“大婶虽无礼但有大德,那些龌龊之人满口道德,却做出这种妄为人的事,谁可恶呢?”

显然,胖大婶还停留在四人不打算继续的话题,闻言,她立马刚气:“谁无礼了?你这小孩子说话怎么口无遮拦的,我告你污蔑啊!”

殷锐微微后仰,躲过口水攻击:“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您请,您慢走,不送啊~”

胖大婶抖抖衣服,挺起腰大步流星得走了出去,如果忽视了她右手的颤抖,那她就更霸气了。

待挥退闲杂人等后。

殷锐捏起瓜子磕了起来:“咱们真不理会了?”

万小年笑着回:“怎么可能,片面之词不可全信啊。”

闵至痕点头:“可以暗自留意,如果是真的,最后还是我们判。”

唯战肆泽沉默了一瞬,她捏起糕点的手顿住:“只是更希望是假的,那么,这足够凄美又凄惨的故事便不存在。”

闵至痕抿嘴一瞬,他握住战肆泽的手:“我现在算是知道了,每牵扯一个案子,一个命案,这背后的故事总是惋惜居多啊。”

殷锐将瓜子皮放在空碗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旁人的故事很醉人也很苦人,自己的故事也不差。”

万小年看向殷锐,不知为何张嘴就道:“就好比如,你的倒霉?”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