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半个月,简方南却觉得和单身生活没什么两样,依旧是独守空房,有老婆和没老婆一个样。
付初凝整日忙于采访和主持,早出晚归,待在单位的时间比在家好长,甚至在街头采访的时间都超过在家休息的时间。
简方南觉得,对她来说,家似乎和旅馆一样,不过是个晚上休息的地方。
而且,她给他的感觉很冷淡。
简方南还没碰到她的手,她就直呼“好累”、“困死了”、“要死了”,就当着他的面去会了周公,睡得香甜无比,酣畅淋漓。
付初凝喜欢他,是从订婚时他就知道的事实,这也是让他一开始极度排斥她的原因。
简方南走的是“游戏人间”这一卦,而不是深情似海。
面对付初凝的喜欢,她的真情给他,只能是错付。
订婚宴上,她穿着中式礼服踩着高跟鞋,漂亮又美好。
“简方南,最终你会娶我,对吗?”
他嗤笑一声:“看情况吧。”
酒盅里透明的液体在水晶灯下耀目,就像她看向他时那对生辉的眼睛。
“应该不会。”简方南淡淡地吐出四个字,仰头喝空了杯中酒。
杯中的酒水一滴不剩,她眸子里的光淡了下去。
“想跟着我?”
面对他的问题,她咬着唇没说话,就是固执地望着他。
“玩一玩的话,也不是不行。”
简方南修长的手指往旁侧一戳,遥遥对着几位女宾客点了点:“像她们一样,露水情缘,我可以考虑。”
他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大大方方地落座,拉了一旁的椅子:“坐。”
她们之间足可以再放一张圆凳,距离不言自明。
“爸爸说,每周要我去给你做一顿饭。”付初凝藏起了自己的情绪,故作平静地把简父交代的话说给他听。
“随你。”
简方南觉得,这种用饭菜抓住男人胃的手段实在是老套,他无所谓,将计就计。
订婚之后,付初凝如约而至,真的只是来做饭菜给他吃。他应酬回来,菜品倒是热腾腾,不知她热了几回。
一顿饭吃得安静,她期待他的点评,却不问不做声,在他吃完后默默收拾碗筷。
付初凝走后,简方南心里突然涌起愧疚和惆怅。
为了剔去这几分不该存在的虚妄,简方南在隔周付初凝要来那天,故意留宿了自己当时的女友。
他是多情,但不滥交。
因为家里安排的订婚,简方南与女友已多日未见。他还挺喜欢当时的那位女友,懂事乖巧,不惹麻烦,两人在一起也有半年了。
付初凝来时,他与女友正在沙发拥吻,衣衫不整。
一男一女,该发生什么自不必说,他也不解释,本意也是赶走她。
家里出现其他的异性,女友自是不满,他耐着性子哄了哄。
余光里,她愣在原地许久,接着静静地搁下钥匙走了。
再见面,他们谁都没提这件事,但一切都横亘在两人之间。
半月后女友留学,两人分手,简方南恢复单身。
他帅气多金,自然不会少女人,但他从来没考虑过要付初凝。
她干净纯粹又美好,何必毁在他手里?简方南有这个自知。
或许,他一开始的怜惜就已经预示了之后的心动,但他从未细究自己的行为。
他们在一起的那晚,他窝了一肚子的火。
“你不用对我负责,这都是我自愿的。”
简方南看着她捡起衣服故作从容地穿上,心思微动:“所以,你是在玩我。”
“不是念着要我娶你吗?”
她是念着要他娶,但妾有意郎无情,何必要强扭关系,她还是要脸面和尊严的。
付初凝对着他笑了:“突然觉得这样玩一玩就挺好的。”
简方南揣度她的神情,心理学不是读心术,她笑得云淡风轻,他捏着专业知识,但是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罢了,无所谓。
“确实挺好的。”
简方南习惯性地删除手机里无关紧要的联系人,淡淡地说:“你记得吃药,我不想搞出人命。”
事出突然,他没做措施,这让他觉得对她不起。
谁能想到,当时他那坚定的“不娶”,抵不过时间和深情。
简方南自嘲地笑了,真香,不是吗?
但这娶了,好像也不太符合他的想象。
结婚之前,他笃定付初凝是喜欢他的,但是婚后,他看不出来了。
他觉得她在面对自己时,收敛了脾气和情绪,恰好最近工作忙,也成她疏远自己的理由。
简方南觉得自己不是娶了一个女人回家,而是合法地整了一个漂亮的娃娃,就是小女孩睡觉要抱着的洋娃娃,只是这个“娃娃”个头有点大,而且黑眼圈很重,即便如此,她也比洋娃娃漂亮精致些。
人在身边,却是抱不得,亲不到。
他内心哀怨,但这是他娶回来的老婆,她怎么造作他都得受着。
想他劣迹班班的过往,简方南苦笑: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他现在就是在还之前欠初凝的感情,弥补他那些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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