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好不容易攒的钱,准备买那梦寐以求的缝纫机的,现在可倒好,一下子泡了汤。
“没关系,重新再来,俺就不信了。”王雪咬着牙,看着院子里,空空的猪圈自言自语道。
过了几天,李永年通过熟人作保,从公社的集上,佘来三头白条猪秧子,放进了猪圈里,看着几头猪抢食吃,王雪脸上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有一天,王雪的三哥王建军,骑着车子,来到了家里。
“三哥,赶紧上屋里歇歇,俺给您倒茶喝。”王雪好久没见三哥了,感觉非常的亲。
“妹妹,去年你叫俺打听的缝纫机,俺的战友来信了,他已经给联系好了,这里把钱汇过去,缝纫机就会给从火车上托运过来。”王建军边喝茶边解释道。
“那真是太好了,俺都等不及了呐!”王雪激动地像个孩子。
“这缝纫机,需要二百多块呢,你能拿出来吗?”王建军有些担心的说。
“能,俺能拿出来,您就尽管给联系,凑够了钱,俺就给您送去。”王雪可是打定了主意,不能失去这大好的机会。
“好,俺就等你的消息!”王建军说罢,站起身就向外走。
“三哥,吃了饭再走呀!”王雪见王建军这么来去匆匆的,竟连饭都不吃,心里挺过意不去,从小到大,三哥最疼自己。
“不了,俺是你哥,不用往心里去,一旦缝纫机到货了,你就大胆的干吧,三哥支持你!”王建军推着自行车,走出了院子。
王建军五年前,转业回了地方。本来,部队上给写的推荐信,是安排他到鲁东省省会,泉城市工作的,但是,王建军的老婆刘彩云,死活不让去,必须回郯子县来上班。
没办法,王建军不想跟已经怀孕的刘彩云生气,毅然回了郯子县,在公社附近的一个开采金矿的单位,名字叫做九零三,在里面上了班。
虽然单位不是很理想,但毕竟是国家直属单位,最关键的是,距离红布岭只有十里路,这也算是遂了老丈人刘老万的心愿了。
王雪用猪食盆,打了整整一盆的麸子皮,又煮了二斤黑豆,搅拌均匀了,端到猪圈去喂猪。
看着三头刚刚百多斤的白条猪,有滋有味的吃着猪食,王雪真是不舍得卖掉他们,如果再等上半年,这三头猪,就能卖上七八百快呢。
现在卖了真是太可惜了,但是,不卖猪,还能有别的办法吗?没有。那已经联系好了的缝纫机也进不了家门呀。
卖!
王雪含着眼泪,默默地走回了屋子。
收猪的经纪朱老六,喜滋滋的点给王雪四百块钱,拉着排子车,高高兴兴地走了。这回真是赚大发了,三头猪在家养一阵子,一倒手,就能赚二百块啊。
王雪将四百块钱,拿出了一百五十块,还给了猪秧子钱,剩下的,都给了三哥王建军,让他寄给南方去。
半个月后,李永年借了辆自行车,从外面,带回来一个长方形的大纸箱,走在白家庄的大街上,社员们都好奇的看着。
“永年,你这是弄得啥名堂啊?”邻居李永久拍了拍纸箱子道。
“肯定是高级家具呗!”李永顺一直跟李永年不错。
“嘿嘿,保密保密!”李永年推着车子进了家门。
“切,永年还能有啥好东西,真是小气!”李永久有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
“一会俺去瞅瞅,说不定是啥高级货呐!”李永顺也是一心的好奇。
“红霞娘,搭把手!”李永年在院子里叫唤着。
这一路可真不近,从邻省新蒙县火车站接来的,来回二百里地呢,李永年累的都快站不住了。
“哎呀,大龙他爹,赶紧歇歇,俺来卸车!”王雪看见累的够呛的李永年,也是心疼的不得了。
解开绳子,王雪将箱子轻轻搬下来,生怕摔坏了碰坏了,这东西太金贵了,二百多块呢,可得小心着点。
“娘,这是啥玩意呀?”大龙从外面跑进来,看到箱子,感到很好奇。
“一会你就知道了,不准随便动!”王雪打开纸箱子,看到里面的金属架和耀明呈亮的缝纫机头,还有两块土黄色油漆面的板子。
其它还有皮带,油封,踏板,转轮等配件,最关键的还有一张安装说明书。
王雪和李永年,根据说明书,安装了好几个小时,总算安装成功了。缝纫机头上还有一块标致,上面写着‘凤凰牌’,上海凤凰机械制造。
“上海大城市的东西就是高级啊!”李永年知道上海是大城市。
“那是,俺将来还要去上海逛逛呢!”王雪野心勃勃啊。
“看把你美得,郯子县都盛不开你了!”李永年调侃道。
“俺说的话一定会实现!”王雪不愿意多说,自己心中有数。
王雪将缝纫机安放在西屋里,调试好了缝纫机,找了个合适的凳子坐下来,双手抚摸着,崭新而散发着油漆味道的缝纫机,内心异常的激动。
“娘,这是干啥用的啊?”红霞和大龙,围着王雪好奇的研究着面前的怪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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